敬敬行了大礼,徐宁抽出匕首,在李延庆的胳膊上轻轻刺破一个小口,一缕鲜血流出,他指了指弓。
李延庆明白他的意思,将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铜弓上,用手轻轻一抹,鲜血便涂满了整个铜弓。
“早点回去睡吧!相信明天它会给你带来好运。”
.........
次日天不亮,李延庆和往常一样走出院子,他却发现院外角落里隐隐藏着几个来历不明的人,延庆不由停住了脚步,喝道:“你们都出来吧!”
“小官人,你叫谁?”喜鹊不解地问道。
李延庆一把将她推进院子,轰地关上了门,几块石棋已扣在手上,这时,从前后左右的角落里慢慢走出四名士兵,为首一名士兵上前施礼道:”我们是奉童太尉之令暗中保护李少君,并没有恶意。”
“我不需要你们保护,你们回去吧!童太尉的好意我心领了。”
“李少君,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就只有今天和明天,大赛结束后我们就回去了,请李少君不要让我们为难。”
李延庆也知道他们不会听自己的话,好在只有两天,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赛场上,他便不再多说什么,去马棚取了自己的战马,直接翻身上马向北大营奔去。
李延庆是在陈桥门前遇到了王贵和牛皋,昨晚王贵和牛皋都杀进了前两百名,但名次都不太好,王贵是一百三十五名,牛皋是一百九十名,今天步弓也要决出前四十名,两人信心明显不足了。
“五哥和汤怀呢?”李延庆不见岳飞和汤怀,便笑问道。
“今天是徐师傅在武学的最后一天,老岳想多学一点枪法,老汤也想学钩镰枪,两人就抛弃我们,不肯来了。”
李延庆见牛皋愁眉苦脸,便拍拍他胳膊笑道:“振作起来,还没有开战呢!就先输了士气。”
牛皋挠挠头笑道:“俺不是没有士气,俺是有自知之明,反正今天会全力以赴,管他娘的能不能杀进前四十名。”
“这就对了,时间不早,我们走吧!”
“老李,我们今晚去矾楼喝酒吧!”王贵在一旁笑道。
“怎么想到去矾楼?”
“昨晚我听该死的老汤吹嘘矾楼怎样怎样,我还没去过呢!”
李延庆这才想起几个兄弟都没有去过矾楼,他便欣然笑道:“如果今天我杀进前十,那今晚我请大家去矾楼喝最好的葡萄酒!”
“不!不!不!今晚我来请客。”
李延庆揽着他肩部笑道:“下次你请,今晚还是我来吧!”
王贵明白他的意思,只得点点头答应了,王家虽然在孝和乡是头面人物,但进了京城,他才知道自己的渺小,相反,李延庆凭借他的才智和过人的能力,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已远远不是他能相比,王贵只感觉自己和李延庆的差距已经越来越大,着实令他有一点失落。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大喝:“别当道,速速闪开!”
众人回头,只见一支番人骑兵骑马疾速奔来,城门口的行人吓得跌跌跌撞撞向两边闪躲,他们穿着鎏金铜甲,正是西夏国六班直的骑射高手。
为首却是一名文官,李延庆也见过了,是西夏国驻汴京使臣焦彦坚,他是西夏国箭武士的带队。
焦彦坚一眼认出了李延庆,连忙勒住战马笑道:“李少君昨天射得很精彩啊!不知移动靶如何?”
“马马虎虎吧!”
“李少君太谦虚了,我们都认为昨天应该是你拿第一,宋朝官员太卑鄙,明显是欺负太学,不知李少君有没有兴趣去西夏游历?”
李延庆微微欠身笑道:“会去的,总有一天我会去西夏!”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把李少君介绍我们西夏君王。”
“恐怕不需要吧!我自己会去认识他。”
焦彦坚不明白李延庆这话意思,便含糊道:“希望今天我们能够公平地同场竞技!”
焦彦坚抱拳行一礼,催马向城外奔去,撒金却鼻孔朝天,就仿佛根本不认识李延庆。
望着他们走远,王贵急道:“老李,莫非你真要去西夏?”
“我去西夏很奇怪吗?”
“可是......西夏是我们的敌国,你怎么能——”
李延庆淡淡一笑,“我只是说我一定会去西夏,并没有说怎么去,他可能有点误会了,我其实是想说,总有一天我会率军杀进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