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参军觉得我们此行的把握有多大?”
李延庆笑了笑道:“我现在对敌军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也没有一点把握,不过我相信我们的策略是正确的,只要能抓住机会,我们还是有成功的机会。”
沉默片刻,刘錡问道:“李参军对西夏人了解多少?”
“了解很少,之前我只和西夏细作打过交道,对他们军队几乎一无所知,刘将军久驻边疆,我还想向刘将军了解一下。”
李延庆也并非没有和西夏军队打过交道,之前他被西夏骑兵伏击,险些丢了性命,但既然是刘錡主动问他,他当然要把这个话语权给刘錡。
刘錡点点头道:“其实我了解也不算很多,只是平时零星积攒了一些,我知道西夏军队最大的特点是死战不退,也不投降,我们不要有什么抓捕战俘想法,更不要指望他们投降,所以要想取胜只有一条路,彻底歼灭他们,杀光西夏士兵,他们自然就败了,这一点希望李参军切记。”
李延庆也深有体会,那两百西夏士兵以全部阵亡才结束了战斗,和刘錡说得完全一致,他微微一笑,“刘将军的经验之谈,延庆记住了。”
从宋军大营到嗣武寨并不远,只相隔四十里的路程,四更时分,军队抵达了嗣武寨,嗣武寨知寨叫做丁源,四十余岁,和刘錡很熟悉,他亲自出寨迎接军队的到来。
刘錡给他介绍了李延庆,“这位便是情报司李参军,丁知寨应该知道吧!”
丁源连忙行一礼道:“当然很熟悉,我们探子的情报都要送去情报司,李参军应该就是从我的情报中知道西夏军修建了水坝。”
“正是!”
李延庆笑着回礼笑道:“丁知寨的情报来得非常及时,前几天我的几名手下应该经过贵寨吧!”
“确实有经过,他们的马匹还在我寨中,从路程上判断,我觉得应该快回来了。”
众人又说了几句,丁源便将一千三百士兵请进大寨,他安排副将带士兵们去休息吃饭,又将李延庆和刘錡请进自己的官房。
这时,李延庆取出种师道的军令给他,一旦情报营的军队占领水坝,他必须立刻率军赶去接应。
丁源看完军令沉思片刻道:“虎啸峡蓄水后,水坝高地面约五丈,如果不放水,大军辎重也过不去,我觉得还是得放水,至于冲毁地面倒也是大麻烦,要么就等到冬天结冰后再走。”
刘錡眉头一皱,“虎啸峡前面三里处不是还有另一条峡谷,可以绕过虎啸峡,直接走出横山,难道不是吗?”
“你说的是走古原道,那条路倒是可行,但你应该也知道峡谷尽头是银川城,那可是出了名的险城,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攻不破它,就得原路返回。”
银川城并不是今天的银川,而是宋夏边境上的一座著名坚城,双方已多少易手,目前被西夏军控制,宋朝叫它银川城,而西夏则称它为臧底城,是西夏的咽喉之城,夺取它,西夏军就失去地利优势了。
李延庆只是在地图上对这座城池很了解,但他知道,西夏军既然在虎啸峡筑坝蓄水,淹没了虎啸峡北面的峡道,当然也要防备宋军走另一条通道出横山,他们必然会在银川城屯集重兵。
对宋军而言,夺取虎啸峡水道只是为了防止西夏人水淹宋军,但想通过横山,还是要打一场硬战,夺取银川城。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禀报道:“启禀知寨,之前去探路的弟兄回来了。”
李延庆大喜过望,他的手下终于回来了,他连忙对丁源和刘錡道:“银川城以后再说,我们先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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