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青儿也知道大宋在对西夏用兵,西夏战事已经结束了,双方议和,我特地回来祭母,倒是大叔和青儿怎么来汤阴了?”
扈诚略有点尴尬,勉强笑了笑道:“我们路过汤阴县,顺便回故地看一看,毕竟我在这里住了五年,青儿也是在这里出生。”
“很抱歉,以前的老宅没有了。”
“没事!村子还在,我种的老槐树也在。”
扈诚又一指旁边的空地笑道:“这里应该是原来大门,你看,青石门槛还在呢!”
“大叔进来坐坐吧!”
扈诚犹豫了一下,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附耳对扈诚低声道:“卢帅有急事和将军商量!”
扈诚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扈诚对李延庆笑道:“我有急事要回去,下次吧!庆哥儿保重,有机会我们再见。”
李延庆只是说两句客气话而已,哪里希望他们父女进屋,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他们立刻离去。
李延庆连忙抱拳,“扈大叔保重,青儿保重!”
“青儿,我们走吧!”
扈诚调转马头向村口而去,扈青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延庆,也调转马头跟随父亲而去。
李延庆倒不能急着赶路,至少等他们父女离开村子再说,李延庆便催马远远跟在后面,这时,他见扈诚父女离开了村子,他立刻调转马头向村东头的另一条小路奔去。
小路直通三里外的永济渠,他沿着永济渠北上也能抵达汤王村,但他刚奔出数十步,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斥,“你站住!”
李延庆停住了战马,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小娘太精了,自己还是没有能瞒过她,他慢慢调转马头,对奔上前的扈青儿笑道:“青儿还有什么事吗?”
“李大哥急匆匆骑马出门,是想去通风报信吧?”扈青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李延庆叹了口气,“我只是想去汤王村通知几个好朋友赶紧逃命!”
“如果是这样,那就完全没有必要了,我们梁山军替天行道,只杀贪赃枉法的狗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
李延庆冷笑一声,“说得好听,滏山的陶俊和贾进也是你们的人吧!**烧杀,抢夺民财,残害百姓,这也叫替天行道?”
扈青儿眉毛一扬,“还有这种事情?请李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禀明宋寨主,查清真相,如果他们真的残害百姓,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
李延庆只是试探一下扈青儿,没想到她真的承认陶俊和贾进是他们的人,他便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来汤阴县做什么,当然不会去通风报信,我只是去看看朋友,你不要胡思乱想!”
扈青儿微微叹息一声,“李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二寨主若知道你坏了他的大事,他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蹚这趟浑水了。”
李延庆哼了一声,“你说的二寨主就是卢俊义吧!你不要拿他来压我,我不想管你们的事情,但你也不要管我去做什么,后会有期!”
李延庆调转马头便走,刚走两步,只觉脖子一凉,一条如蛇一样的软鞭无声无息缠住了他的脖子,他刚要用劲挣脱,扈青儿急喝道:“你千万别动,一动喉咙就断了。”
李延庆用手摸了一下软鞭,这才发现软鞭里暗藏着利刃,果然是厉害的兵器,李延庆笑了笑道:“这就是一丈青吗?”
“我只问你回不回去?”
李延庆沉默片刻,平静地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去偷袭大名府吧!”
扈青儿浑身一颤,暗暗咬了咬牙,“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你们这点小伎俩当然瞒不过我,不过你用鞭刃缠住我脖子,要割断我的喉咙,这就是你对我的报恩?”
扈青儿咬了咬嘴唇道:“我......我只是为了你好,我绝不会伤害你。”
“那就对了!”
李延庆伸手慢慢解开了脖子上鞭刃,扈青儿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她分心之时,李延庆忽然双臂用力,猛地一扯,一下子将鞭刃夺了过来,随手向远处扔去,随即双腿一夹战马,战马疾奔而走。
“我走了,青儿,我们后会有期!”
扈青儿顿时又气又急,奔去捡了鞭刃,再抬头,李延庆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气得她狠狠一鞭向旁边一棵大树抽去。
“为你好还不领情,随便你吧!”
她也调转马头向鹿山镇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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