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营帐内十分热闹,众人畅所欲言,纷纷发表自己的想法,在这种场合中,王贵无疑是十分活跃的积极份子,有他在,就不用担心出现冷场的情况。
“各位!各位!听我王将军说两句。”
王贵跳上桌子,向众人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众人都笑了起来,宋军要指挥使以上才能称为将军,都头属于低级军官,偏偏这个王都头就喜欢自称将军,不过大家都喜欢他的开朗自信。
而和他一起的牛都头却是个闷葫芦,平时一声不吭,但性格十分倔强,认准的事情除了指挥使能说服他,别人谁也说服不了。
众人都安静下来,王贵笑道:“其实大家都看到了,我们取胜的法宝就是集中兵力各个击破,但这里面有个很重要的条件,那就是情报,我认为及时且准确的情报才是制胜的关键,所以指挥使说我们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我的态度很明显,就是加强情报,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纷纷鼓掌,赞同王贵的想法,这时,一名士兵快步走进来,低声附耳给李延庆说了几句。
李延庆点点头,站起身向众人摆了摆手,大帐内霎时间安静下来,李延庆率领众人连打胜仗,无形中已经在众人心中竖起了绝对的权威。
李延庆看了一下众人,缓缓道:“王将军说得很正确,我们得益于骑兵和情报,下一步我们还要加强情报的收集,情报就暂时不说了,我现在给大家出一道题,如果我们用震天雷炸塌了莘县城墙,城中的梁山军会怎么样?是继续死守,还是弃城而走?如果是继续死守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是弃城而走,我们又该怎么办?或者他们要和我们决战,那我们又该如何应对?每个人都好好考虑一下,如果大家有了答案,可以告诉王将军或者牛将军,然后我再集思广益,做出最好的决策。”
李延庆留给大家一份家庭作业,众人纷纷回自己的营帐思考去了,这时,李延庆快步走出大帐问道:“人在哪里?”
“在客帐等候!”
李延庆快步向客帐走去,走进大帐,只见大帐内一名中年文士正在喝茶,李延庆笑着施礼道:“种先生,好久不见了。”
这名中年文士叫做种霖,是种师道的族侄,目前在参军司担任主事参军,种霖起身行一礼笑道:“李参军在河北屡战屡胜,已经轰动朝野,连天子也在朝会上表彰你,李参军前途无量啊!”
“先生过奖了,请坐!”
种霖坐下,这才对李延庆说:“我是奉大帅之令来见李参军,送一封信,再传两个口信。”
种霖取出一封种师道的亲笔信递给了李延庆,李延庆并不急着看信,笑道:“先说口信吧!”
“其实口信就是信中的内容,一个是李参军在西夏的功劳,天子承认你立下大功,只是认为你官场资历不足,不宜提升太快,所以只升你一级为正七品朝请郎,另外加封实职侍御史,赏黄金三千两,也就是说,你在河北对各州县官府有监察之权,大帅很担心你会想不通,所以让我来安抚你。”
李延庆摇了摇头,“我参加西夏战役之前是从八品承奉郎,西夏战役结束后我升为正七品朝请郎,连升三级,还得了御史头衔,我已经很满足了,没有什么想不通。”
李延庆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他现在急需的不是官职,而是需要在军中和朝廷内建立起个人威望,需要尽可能地积累战争经验,官职对他而言反而不重要了。
种霖见李延庆并不在意,顿时欣慰地笑道:“想得通就好,毕竟你是文官,能连升三级已经是很少见了,和你同科的状元郎王昂到现在还是从七品著作郎,反而比你低了一级,而且他要做满两年才有升职机会,种大帅说,太子殿下亲口答应,这次剿灭了梁山军,他一定会再为你争取升职一级。”
看来太子赵桓着实在卖力地拉拢自己了,李延庆笑了笑又问道:“还有个什么口信?”
“还有就是天子准许你调用大名府和相州的乡兵。”
种霖取出两只龟符递给李延庆,“这是相州和大名府的调兵龟符,虽然这只龟符也可以调动厢军,但你千万要切记,调兵只限于一府一州的乡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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