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量要比外面的店内少得多,只是象征性地挂了几件兵器。
“我们的兵器一般都不会取出来,有曹家坐镇,朝廷也不会过问,不过就算对老客人,我们也有一些规矩。”
“掌柜请说,我洗耳恭听!”
“第一,客人不能问兵器的来历,我们也不会说,但我们可以详细介绍匠人和兵器的优劣;第二,我们这里没有讨价还价,都是我们报一口价,如果客人财力不足,我们建议不要打开盒子;第三,兵器离店后,我们一概不承认,也不接受退货,曹家用信誉保证一分价钱一分货;第四,名单上的客人只能自己来,不能带朋友,更不能带什么识货人,第五,本店只收金银,不收会子或者铜钱,就是这五点,如果李探花能接受,请在这里签名。”
掌柜将一本厚厚的签名簿递给了李延庆,直接翻倒了李延庆那一页,李延庆提笔在签名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掌柜收起名册笑道:“小人姓胡,如果李官人只要弓箭,我可以取几张上好的两石弓给官人挑选,保证比上次的豹头弓要好得多。”
李延庆记得上次的豹头弓是百两银子买下来,却不知真正的好弓是什么价格?
不多时,掌柜取来三只布满灰尘的大盒子,他吹掉上面的灰尘,都是香樟木盒,可以防虫蛀。
“这三张两石弓都是名匠之作,第一张弓叫追风,开价一千八百两银子,三十年前由京兆名匠韦庆所制,是他鼎盛时的大作;第二张弓叫破虏,也是韦庆的名作,是十八年前他做的最后一把弓,开价两千五百两银子,第三把弓叫射昆,是七十年前宋朝第一弓匠段小玉的传世之作,开价三千八百两银子,是本店弓类的的第二高价,官人可按自己的财力打开盒子。”
良工兵器铺之所以在大宋久负盛名,关键就在于它有自己的规矩,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破这五条规矩,掌柜简单介绍了三张弓,并报了价,如果买家财力不足一般不能打开盒子。
当然,打开盒子后,觉得不满意也可以不买,并不会勉强买家,不过前提是买家要有财力和诚意,否则就没有下次了。
李延庆是宝妍斋的少东主,他当然有足够的财力,他便毫不犹豫地将三只盒子都打开,三张精美绝伦的弓便呈现在他眼前,豹头弓相比之下只能算大路货中的上品,而现在他看到的,每一张都是独一无二的极品。
李延庆拾起第一张追风之弓,弓背包裹着鳄鱼皮,入手冰冷,质感极强,手感异常舒适。
他放下追风,又拾起破虏,弓的质地和前一张一样,但更加古朴简洁,含蓄收敛,有一种返璞归真之感,但李延庆仅从射手的手感来体会,追风虽然便宜,但要比破虏更加有亲和力,是真正的杀敌之弓,而破虏弓就偏向于收藏品了。
至于第三张射昆弓,简直无懈可击,每一个做工都完美无缺,一看便是稀世之作,只能当收藏品,而无法用作日常射箭。
“不知官人对哪一张弓更有兴趣,如果还想要上次的弓,店里还有一张鹰头弓。”
李延庆今天看到了真正的好弓,他对鹰头弓再也没有兴趣了,他想了想道:“我觉得追风更加实用一点。”
“李探花不喜欢射昆吗?”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李延庆回头,只见身后走来三人,走在最前面是两个稍大的男子,李延庆认识其中一人,正是高深,另一个穿着锦袍的老者他却不认识。
掌柜吓一跳,连忙上前,“参见老东家!”
李延庆忽然知道这个锦袍老者是谁了,种师道给他说过的,一定是曹家的老家主曹评,字元俊,曹晟的父亲。
李延庆连忙上前施礼,“卑职参见两位大将军!”
高深已经从被免职的阴影中走出来,又恢复了从前的开朗,他指着李延庆笑问道:“曹兄觉得此子如何?”
曹评打量一下李延庆,淡淡笑道:“年轻英武者我见得多了,但真正踏实之人却没有几个,李探花能选追风而弃射昆,由此可见其为人务实,不愧是老种看中的接班人。”
“多谢老将军厚爱。”
曹评微微一笑,“初次见面,这张追风弓我就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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