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天子赵佶批准了王黼的提议,成立临时军监所,由御史台、兵部和枢密院三部派核心高官组成,负责监察北伐备战的后勤军资状况。
但对朝野百官以及京城百姓而言,他们并不关心军监所成立,而是关注粮食、酒、茶、糖、生铁等民生物资的涨价,尤其当十钱批准发行,京城物价顿时全面上涨。
大米价格由斗米三十文涨到斗米四十文,小麦价格也每斗上涨十文至三十文,粮价是基础,粮价上涨立刻带动了茶、糖、酒等民生物资全面上涨,京城百姓叫苦不迭,一时间民怨沸腾。
初十上午,李延庆坐车前往虹桥宝妍斋,今天是旬休,大街上热闹异常,各种小摊小贩占满了道路,使街上格外拥挤,占道经营一直是京城难以解决的顽疾,除了御街上有军队巡视外,其他稍微热闹一点的街道都被小摊小贩占领了,官府也赶不胜赶,索性也不管了,使占道经营基本上失控了。
虹桥一带是占道经营的重灾区,此时还是上午,街上已只剩下一辆牛车的通道,黄昏以后,连牛车也走不了,只能步行。
虽然朝廷无德,为筹集军费而残酷剥削民众,使京城百姓怨声载道,不过愤恨归愤恨,生活还得继续,百姓们只得更加辛苦,更加起早贪黑来谋取生计。
李延庆也体会到了物价上涨的结果,比如他从云骑桥雇一辆牛车去虹桥宝妍斋,平时也就三十文钱,但今天他上车后,价格就变成了四十文,上涨了十文钱。
车夫愁眉苦脸对他道:“官人一直坐我的牛车,其实我也不想涨价,但没办法,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养,我这辆车一天能挣一百五十文,除了吃穿房租开销,,每月还能攒下几百余文钱还债,现在什么都涨价了,若我不涨价,莫说还债,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了,昨天房东找到我,我租的一间房子每月涨两百文,已经涨到一贯钱了。”
李延庆笑道:“没事,我可以接受涨价,要不这样吧!你这辆牛车我包下来,每月十贯钱,你也不用再接别的客人了,你看如何?”
十贯钱就是七千七百文钱,算下来每天有二百五十文钱的收入,当然要比零星拉客合算得多,零星拉客运气好每天能挣到两百文钱,运气不好只有百文钱,加上现在牛车竞争激烈,做生意很难,车夫大喜过望,“我当然愿意,多谢官人了!”
“我回来给管家说一声,明天你一早你就准时来吧!”
之前因为思思不怎么出门,所以偶然出门一趟都是借用宝妍斋的牛车,现在思思学会了化妆,只要她不说话,很难认出她从前的相貌了,加上现在又多了一个扈青儿,用牛车次数就大大增加了,李延庆便考虑自己包一辆牛车家用。
现在这个车夫姓孙,陈州人,人非常老实可靠,赶牛车的技术也好,李延庆坐了他的十几趟牛车,便决定包下这辆牛车为自己家用。
不多时,牛车在虹桥宝妍斋前停下,李延庆从牛车里出来,给了车夫一块三钱的银角子,“今天就不用跑了,回去把车好好收拾一下,布垫子都浆洗一下,明天一早去我府上吧!”
“小人明白,多谢官人!”车夫感谢再三,便赶着牛车回城了。
李延庆快步走进宝妍斋,在院子里看见了父亲李大器,李大器愣了一下,“延庆,你今天不是要去曹府赴宴吗?”
“要下午才去,我找爹爹有件事。”
“到内堂去坐吧!”
父子二人走进内堂坐下,一名丫鬟给他们上了茶,李大器问道:“你去军监所了吗?”
“还没有呢!场地还没有批下来,可能要明后天去了。”
李大器叹了口气,他本来想埋怨儿子几句,好好的御史审案不做,偏要跑去做什么军资监察,察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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