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大掌柜长叹一声,“算了,我再去拜托一下钱铺吧!”
张大掌柜起身走了,李大器喝了几口茶,这时,他对面又坐下一名中年男子,李大器目光一挑,顿时愣住了,“向刺史!”
这位向刺史是向皇后之侄,名叫向纶,官任徐州刺史,当然只是担任虚官,向家是京城第一富豪,向纶就是向家京城产业的执掌者,在向家地位很高。
李大器和他认识,是当初出售御街宝妍斋时打过交道,御街宝妍斋当初卖给向家一万两黄金,今天回头再看这笔买卖,简直让人震惊,据说有人愿意用一百万贯钱
兑换一万两黄金。
“李员外,好久不见了!”向纶微微笑道。
“向东主,好久不见了。”李大器笑着点点头,他心中有点嘀咕,莫非御街店铺向家后悔了?
“我刚才去了宝妍斋,店里人说你可能在这里,所以我又赶来了。”
“向东主找我有事吗?”
向纶点点头,“我想和李东主做个买卖!”
“向东主也想买宝妍斋胭脂?”
“不是,我刚从杭州钱塘县回来,我打算在西湖边买地,结果发现去晚了,西湖边的土地早就卖完了,我问了官府,得知李员外是西湖最大的地主,拥有两千亩靠湖边的土地,李员外能不能转让给我们向家三百亩,我愿意一千两银子一亩的价格购买。”
李大器当时是在方腊刚撤出杭州时买的土地,当时西湖边的地价是历史最低,只有十贯钱一亩,十贯钱也就七千七百文,一两银子多了一点,现在向家愿意以近千倍的价格购买,足见杭州土地价格上涨之猛烈。
李大器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问道:“迁都已经定了吗?”
向纶向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宫里传出消息,官家已决定把南京迁到杭州,应天府去除京号,这是绝密消息,切不可外泄。”
李大器犹豫了一下,如果真的迁都到杭州,千两银子一亩地还是略微便宜了,那可是西湖边啊!
向纶又笑道:“我也不会白买李员外的土地,李员外前几天不是想买矾楼吗?我可以搭个桥。”
李大器倒不是想买矾楼,而是想买矾楼这块牌子,他想在杭州再修一座矾楼,现在房价暴跌,李大器已经出手买了不少宝贵的资源。
比如御街朱骷髅茶馆,李大器以五千两银子的价格买下来了,当然五千两银子并不是买茶馆,他买的是这块牌子,也就是说,他也可以在京城修建一座同样的朱骷髅茶馆,还有曹婆婆肉饼的牌子以及配方,他也用五千两银子买下来。
这些都是百年老牌子,平时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宝贵资源,这个时候对方急需白银,便终于松了口子。
但李大器最想买的是矾楼,他接触过几次,都被矾楼拒绝了,如果是普通商人的资产,倒有可能交易,但矾楼明显不是,李大器打听到,矾楼的背景是柴家,甚至和当今天子也有点关系,他只好死了这条心。
李大器听说向纶愿意搭桥,他精神一振问道:“柴家愿意卖了?”
向纶笑了起来,“矾楼三年前就不是柴家的产业了。”
李大器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试探着问道:“莫非是你们向家?”
向纶笑道:“确实如此,不过矾楼这块牌子向家也不可能全卖,我可以转让给李员外一半,我和李员外在西湖边合伙修建一座新矾楼。”
“那什么价格呢?”
向纶不慌不忙道:“我可以送一半矾楼的份子给李东主,分文不取,条件只有一个,李员外西湖边的土地卖五百亩给向家,还是刚才的价格。”
向纶的盘算打得极精,西湖边的住宅土地早已被瓜分一空,基本上都被权贵买走,但最大的地主却是李大器,现在李延庆在河东路手握重兵,向家也不敢用权势施压,他只能用利诱,商人嘛!只要价格给得高,李大器一定会考虑,向纶甚至把矾楼也送一半给李大器。”
李大器沉思了片刻道:“可以卖给向家五百亩土地,但我想用黄金交易!”
向纶立刻欣然答应了,“那我们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