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足点头,似乎已然懂得。
观诸那大菩萨远远去了,那三丫头随了,连头都未回,径直而去。不足忽然轻轻一笑,低头掩饰而过。
白马佛境,乃是有白马寺为主寺庙,一众佛修先入大寺参佛,而后便自来至大寺外间客栈暂居。此地已然有数拨佛子相聚,如今又有三家,接引佛境、大云佛境、天堂佛境之修来此也。
不足等入住客栈,正自收拾了歇息,那门户外忽然一修道:
“众佛子听令,吾家白马佛境之佛陀大修降下法旨,着尔等往去白马寺大雄宝殿听令,不得有误!”
“是!”
众一声诺,而后纷纷往出,步行去那大雄宝殿中候听呢。
白马寺大雄宝殿高可万丈,内中佛陀金身威严,其面上淡然之神态,似乎尽数洞悉天道中无可觉察之事物。金身下一佛修端坐云端,其法体宏大,双目微闭。不足等一众佛子入内叩首,而后起身而立,仰望此佛修。那佛陀方才缓缓儿睁开双目道:
“前些时有陌生之修施张了道法,挫败了大佛陀之阴谋。然此乃是禁忌**,佛祖有法旨,着令急急查实,迅捷报上佛音寺。尔等皆吾佛境之佛子,日后之大佛陀身也。今便着令尔等往去查实,务必尽心力而为,决然不可敷衍塞责!”
“谨遵令谕!”
那佛子一众缓缓儿退后行出。
“三味师弟,汝虽然亦是佛子,然法能低微,且夫受得伤重,便自歇息恢复吧。至于往查,便有吾等四人代劳可也。”
那大彻罗汉道。
“大彻师兄,好意心领。然此乃是佛陀之法旨,岂容亵渎!某还是与诸位师兄弟一起吧。”
大家三三两两结对而出,往昔日两佛相争之地域细查。便是不足等亦是复行至此地,一地儿,一地儿往前行去。哪里有半丝儿线索。盖以其不足目下神通,道法之施张乃是随心而动,岂有何布阵之类生涩法门为用呢。
先是就地巡查,后渐渐有修开始往查当日之修众,一个个排查。不足等自是免不得仔细严查,然三番罢了,无丝毫线索可用,一众佛子相商无果,遂复回归白马佛境。
半年之时候过去,无有丝毫线索,忽然便是佛家法旨,道是令此地一众佛子继续上路,不得迟延。
于是一众十余拨诸佛境之候选佛子,驾了云头浩浩荡荡离了白马佛境往西而行。
“大彻师兄,此次十数拨人马,数十人往去,应该是一路无事吧?”
“哼,三味师弟,何其愚也!自古同道相争最盛,况乎此次尚有大果位之竞争呢。”
“嗯,师兄言之有理!”…
那不足其时早已是将此佛家一干做派尽数了然于胸,只是不时有彼等佛家大能近旁解说,更其感悟至深也。此次数十佛子往去下一站佛境,路途辽远,相去数十年月,不知道尚有何事生发,尚有何险得遇呢!不足等法能不济,只是不得多言,随了一众诸佛境佛子往去西域也。
“喂,尔等小修,怎得占先走到吾家佛爷前面去了?”
正走行间,忽然突兀一声挑衅,那不足回身观视,只见一身体长达之和尚,冷眼瞧了大彻师兄道。
“这位师兄,似乎吾等尽皆佛子,非是如尔等所言,有大能者也!怎得吾等便不能先行耶?”
“哼,此便是洒家之意思,如何?”
“哼!师兄先请!”
那矮子师兄冷声道。
“喂,似乎尔等不服呀!”
“便是不服如何?”
那少石法师冷冷道。
“找死!”
那和尚一声,忽然七八修围拢而来,不足观视彼等之做派,再瞧视远处,只见那大云之众,连同天堂佛境之修亦是分别遭七八僧修围拢,便自忽然笑道:
“大彻师兄,彼等早谋划好了欺人呢!”
“哼,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