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得没着没落的,叮铃铃,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薛向抬表一看,乐了,拿起电话,笑道:“小宝贝,在吃什么呀?”
薛向之所以只看时间,便能确定来电何人,自然是经久训练的结果。原来,自打薛向回到萧山县后,每天午饭饭点儿,小家伙总会来电骚扰,通常都是在她抱着碗,夹了菜后,来电话,边打电话,边吃,好似薛向便成了她的食欲一般。
“嘻嘻,听好啦,有凉拌西兰花,飘香豆腐,红烧大鲤鱼,烧鹅腿,还有我最喜欢的红果果……”
报完菜单,电话里便传来咀嚼的声音,薛向知道这是小家伙在吃饭,也知道小家伙报的菜名,只是她碗里有的,因为她每次夹菜回来,便会又报上一遍。
“好香呀,大哥流口水了……”
“嘻嘻,别急别急,我记着大家伙呢,我选了一大包,让人给你寄去了,你等着收啊,记住,那个黑色袋子是给你的,红色袋子是给夏二姐的,别弄错了喔……”
虽然小家伙只在夏家小院住了几天,却是和夏家小妹处出了感情,每次聊天,总会问薛向几句,尤其是她上次收的那堆破烂,更让她挂心,总是交待薛向嘱咐夏家小妹别卖了,等她下次来时,一起去卖。
薛向边笑着应和,边哄她快吃,小家伙却是说多吃少,急得薛向便问她学习情况。这下,小家伙彻底哑火了,吱唔几句,边说夹菜去,嘟嘟跑了。
薛向知道小家伙现在在羊城的一家机关小学内念二年级,听薛安远说,那家小学在搞什么优质教育,收的都是经过严格测试的学生,想必小家伙这贪玩丫头定是跟不上课的。其实,薛向未必赞同什么优质教育。他知道这就是后世的唯分数论的发端,他可不愿小家伙变成考试机器,可这是薛安远选定的,他却不好置喙。
薛向正想着,什么时候找机会和薛安远好好谈谈,那边的听筒又传来小家伙的声音:“唉,这回的菜不好,都是肉。我就不报了,都怪大姐,把西兰花和红果果吃光了,不止她吃,她还给那个好看哥哥夹了好多呢,真气人……”
薛向知道小家伙说的是薛林和许翠凰。这二位已经定下了婚约,年关前的小年夜结婚,这会儿,却是一道住在薛安远处,薛向借着陪小家伙吃饭的功夫。倒是和二人通过几回话。
“小心大姐听见,揍你屁股!”
“哼,有大伯在,大姐不敢打我的,上回我把门口的那个大大的花瓶弄碎了,大姐骂我。我告诉大伯了,晚上,大伯就骂她了呢,嘻嘻,大伯对我真好!大家伙,比你都好呢……”
嘀嘀咕咕,一餐花费去薛向半个多钟头,才终于哄得小家伙挂了电话。俄顷。薛向想起在京的小晚和小意,又拨了个电话回家,却是雷小天接的,原来雷小天、陈佛生、朱世军领了一帮人正在家里吃火锅,薛向又和这帮人侃了十多分钟,方才和小晚、小意说上话。
却说这小晚、小意姐弟二人来电虽不似小家伙勤便,却也不少,薛向对二人的情况也很了解,小晚现下已然是高三的学生了,成天忙着学习,小意正是半大小子,玩儿闹得正疯,好在薛向嘱托雷小天多多看顾,也没惹出什么乱子。
和姐弟一番通话,倒没用几分钟,殷殷交待二人注意饮食、穿衣,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薛向便把电话挂了。
这边薛向刚挂下电话,楚朝晖便提着食盒进来了,食盒中正是楚朝晖替薛向打回的午餐。
午餐照例丰盛,两荤两素,色香味全,薛向接过食盒,在办公桌上,摊开数张报纸,便拾了碗筷,大快朵颐起来。薛向吃饭本就猛恶,一食盒的东西,片刻,就叫他尽数消灭,“朝晖,我看下回你也甭自己去食堂打饭了,干脆我同我一道用了,何必这样跑来跑去地麻烦。”
薛向邀楚朝晖一道用餐,已不止一次了,总是被楚朝晖拿各种理由搪塞,今次,却也不例外。
薛向见楚朝晖言辞恳切,便不再劝说,接过他递来的茶水,喝一口道:“朝晖,你也是马头乡人吧?”
“是啊,县长,您还在想桥口村的事儿吧?”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不光薛向对楚朝晖观感不错,楚朝晖对薛向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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