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有命在也逃不出来,二哥收不到消息,怎么带兵进入西獏腹地?”
“这些都是假设,若是有人能逃出来呢?”
“这种几率太小了,以父王的脾气,他没有耐心等待的,倒是吕国近在眼前,吕世子又找来一个枢国女子做侍,更容易做文章。”
“对了,你可接触了那个庶女,如何?”
“梅姐姐只怕不是庶女那么简单,虽然表面上看十分粗鲁无教养,但总感觉不像平常百姓。”
“她身上到底有没有伤疤?”
“没有,至少我看到的部分没有。”
“你摸过她手上的老茧么?”
“摸过。两只手都有,位置几乎相同。左寒山今日和我说,枢国国主左右手都可使兵器,且左手更灵活,应当是左撇子。但她是猎户,常年用左手持弓,也会留下老茧,根本无从判断。”
“猎户这个身份当真是好,所有疑点都能解释得通。”
“有一点奇怪。昨日二哥组织了一次内苑的小较,第三局的时候,她推说不会骑马要弃权,之后吕青野带她上马,但战马却出了问题,没多久就摔倒了,之后她便放弃了比试。
“二哥怀疑她身上有杀气吓到了战马,今早去马场,特意安排了父王的鹰羽给她。鹰羽那脾气,若是碰到带有杀气的陌生人,一定尥蹶子上去踢人,结果还算老实,若不是我抽了一鞭子,它也就乖乖让梅姐姐骑了。”
“那就是说二王子怀疑错了?”
“恰恰相反。今早她身上多了一股熏香的香味,我猜想是用来掩盖气息的。而且,昨晚有人潜进了烈溪所在的后院,与烈溪打了一架,在烈溪身上,也残留了这种味道。这种熏香,是少府专门供给给吕青野的,旁人没有。”
“那岂不是坐实了她有问题。”
“理是这样,但没有证据,猎户原本就经常接触各种野兽,带杀气很正常,她仍可以以此身份做掩护。至于熏香,没抓到人,吕青野若一口咬定是被下人偷了去,就拿他没办法。”
“吕青野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现在也摸不清了。之前她在小较时暗中帮助吕青野,和二哥平分,而且也同吕青野住在一起。但今日她遇险,吕青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救她,总觉得他们两人有些奇怪。”
“面和心不合,也许她是想把吕青野拉进她阵营,但吕青野还在犹豫。不论他们是否联合,只要以后和他们说明,倒是不会影响咱们,但是她看到了烈溪……”隰泧有些担忧。
尹扶思咬着下唇,点头说道:“原本我也想在马场杀了她,所以让人将马鞍做了手脚,但吕青野救了她。当时的情形,即便吕青野不出手,她也能自救,她的本事真的高强。所以,不管她是猎户也好,鬼骑也好,只要他们在王宫里能安分守己,我决定不与他们为敌,以免多生事端。”
“烈溪的事,她会说出去么?”
“应该不会,她又不明就里。”
“也罢,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训练烈溪。”
“已经有了效果,只要我说出它熟悉的命令,它就会循着气味进行攻击,而不会考虑攻击的目标是谁。”
“春蓃也快到了,只要烈溪能完成任务,也许就能打消对吕国的战事,让吕国和枢国去慢慢猜疑和折腾吧。”
“希望计划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