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光线大亮时,门口也投射进来一抹修长挺拔的人影。
匪一一密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顺着地上修长挺拔的人影,无波无澜的眼神对上门口之人的漆黑深眸。
气氛诡异的很,安静的让人心慌,闻沁看他又看她,他们都不说话,让她很是尴尬。
“呵呵”闻沁没底气的尴尬出声,“那个,我还有事先出去,你们忙。”
没人接她的话,她更是尴尬的缓缓直起身,又瞟了一眼两人,脚底抹油的溜走。
明明什么也没做却像做错事的闻沁,走到门口时不得不停下。
帐篷门就那么大,奉千疆这个大块头往这一站,她就算侧着身也挤不出去,再说了,她也没胆量往奉千疆身边挤。
“教官,我”
闻沁没敢说出让奉千疆给她让路的话,连说带比划的指着门外,示意她要出去给他们腾空间。
奉千疆直到这时才把定焦在匪一一身上的视线,转移到闻沁身上。
那眼神,很冷冽很深邃,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让闻沁有些脚软,忙怂的堆上尬笑。
几年不见,奉千疆更冷冽更男人了,那眼神活像举枪的猎人瞄准了她这个可怜小白兔,他的气场太强大,她有些招架不来。
闻沁觉得自己冤,他们两口子吵架,为什么要拿冷眼瞪她。
天地可鉴,她真的就是一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路人。
奉千疆侧了侧身,一声不吭的给闻沁让路。
看到他还挺淡定的,心理素质还不错。
要是奉千疆知道闻沁最开始时,鬼哄鬼叫的要溜出帐篷,估计就不会说她心理素质好了。
帐篷里的气氛实在是压抑,退路就在眼前,闻沁淡定的往外溜,那速度快赶上百米冲刺了。
“你为什么不想见我?”
没了外人,奉千疆也就不绕弯子了,直奔匪一一走去。
“奉教官这话我不太懂,我想不想见你重要吗?”
匪一一纹丝不动的坐在铁架小床边,现在是既不躲也不闪,只是态度依然冷淡的很。
“奉教官?”匪一一不是第一次称呼他为教官,但她现在这一声,听在奉千疆耳朵里刺耳极了,重要是语调太冷漠,“我们就只剩教官与教员的关系了?”
“不然呢?”匪一一嘴角微弯,缓缓勾起一抹讽刺至极的冷笑,“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在他心里还有其他的关系,她为什么会被排外到任何消息都接受不到?
一出现就来质问她为何冷漠,那他可曾想过,他这几年对她做过的一件件一桩桩的冷漠事,还少吗?
“如果我没忘记的话,你是我女朋友,我们并没有分手吧?”
奉千疆在她面前站定,眸中复杂的深意里有很浓的疑惑。
许是军人雷厉风行从不拐弯抹角的性子,又或者是年近三十还没什么恋爱经验的缘故,奉千疆现在是真摸不透匪一一在想什么了。
匪一一又笑了,这次是苦笑:“就算是领了结婚证的夫妻,分居两年也可以看做是和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