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要是别人是咱们这样的条件,说不得的就要不然硬气不来往,要不然就软着骨头靠过去,但爷爷就不一样了,既拿到了自己得的,又不需要求她,现在只等着她来求咱们了,想想就解气!”
黄芳芳这么几句话,简直是说到了黄大贵的心底。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摸清楚,跟你们女人说这些有什么用,反正都派不上用场。”黄大贵很是有些不屑。
但这样的话又不能跟黄仁光说,也就只能在老妻跟孙女面前炫耀了。
他自顾自地接着说道:“首先,要明白自己当前的处境,村子里我们老了可以待一辈子,仁光不行,怎么的也要走出来,文波也要出来了,之前我们窝着只是暂时的,既然要走,走去哪,自然就要仔细考虑了。”
不知道为何,看着黄大贵眼里的精光,黄芳芳没来由的就是一哆嗦,这要是她有点能耐……或者说祁南没有能耐,岂不是赖上她?
黄大贵不知道黄芳芳心里想什么,又道:“我们进城来,找上祁南,弄清楚她现在如何,就是第一步,看她过得怎么样,才好知道可以下多少血本,如果她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学生,我犯的着又去问律师,又去上电视的?丢不起这个脸!”
在黄大贵的意识范畴内,只要利益足够,什么都是可以舍弃的!
“既然祁南能够嫁进那么有钱的人家,就是她那个妈都厉害,不过不要的儿媳妇,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就从祁南那下手,当时什么断绝来往的契约也好,不相往来也好,人家律师说了,都不算数!留着咱们黄家的血,就行!这一次,就是她能够翻天,都不能翻身了!”黄大贵很是得意。
黄芳芳听着自然也满意得很,只要倒霉的不是自己就行。“那爷爷,她不会什么都不给吧?”
“哼!由她说了算,房子必须是要有的,要不然我就去政府告她,她丢得起那个人?你弟弟要去读书,你爸要工作,就是你也要重新安排,来城里这么多年,就去小破饭馆端菜?咱丢不起那个人!”黄大贵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黄芳芳心里那个酸爽,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是笑还是哭了。
高秀梅瘦削的脸上泛着红光,道:“到时候咱也过过城里人的日子,每月让她给钱,还做什么活,芳芳你也不能白享福,每月给一半工资,家里又不是让你白住的,要不然让她给你找一个有住的地方上班。”
“奶奶——”黄芳芳说道,心里很是不乐意,但是拿到手的好处才是真的,现在什么都可以答应下来,“我肯定孝顺您。”
“谁也比不上我的仁光,那个死祁南,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屋子里几人讨论得热火朝天。
也不知道谁问了什么,黄大贵嘿嘿直笑,“你以为那个主持人是善茬?看着就是跟冷俏不对付的,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黄仁光没想到,他只是看见外面有卖卷饼的摊位,想让她们先垫着吃一口,回头就听了这么多这些话。
手里的卷饼已经凉了,却凉不过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