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气,两人在半空之中过了好几招,冰寒的宝剑碰上钟谧的长袖,第一回合打了一个平手,长袖与长剑相击发出一道锋芒,两人各自往后面退去。
两人凌空落下,此时地面上的浮水和浓雾已经散去,那些蛇被浮水一冲都散了开,地面上零落着盘桓,有的挂在了屋檐上,更多的被浮水冲刷的时候挂在了树桠上,一大片一大片地纠缠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云翌凌空落地,手中的长剑抵在地面上,他站在哪里,半抬着眼睛看着看着对面的钟谧。
“哎呦,退了退了。”焚音松了一口气,站在屋檐上看着地面上一人一鬼,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使自己心情平静。
真是可惜了,浪费了他一颗驱邪珠!
这驱邪珠是寺庙供奉的宝物,平日里受佛法薰陶,驱邪的本事自然是非比寻常,只是可惜了,用一个少一个!
焚音的心隐隐作痛!
钟谧虽然身为厉鬼,但是她活着的时候只会养蛊,功夫真的只是一些三脚猫的不是对手,也就是在鬼魂这一项上占了优势,可是她刚刚招来了浮水和浓雾,这会儿浮水和浓雾都被毁了,她的力量消弱不少。
如今云翌手中又有能克制她的宝剑在手,俨然处在了弱势,可是她自己又不甘心,明明是云翌害死了她,她要忍受这样死亡的痛苦,而他还能高高在上地活着!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
凭什么!
钟谧想着,她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完好的脸皮也出现了许多的裂痕,像是原先的蜘蛛网似的,她伸出手来,那原本白皙透明的手一点点变黑,露出的尖锐弯曲的指甲,风吹起她的发梢,慢慢地往后扬去,将她那张狰狞的脸完全显露出来。
“不好,她要发狂了!”焚音大惊!
发狂,意味着对方要拼命了。
云翌实在是太狠了,焚音咽了咽口水,把对方逼成这样,也是一种能耐了!
“啊——”她仰头叫了一声,周围的空气都随着她这么一喊,都变得凝固了起来。
云翌握紧手中的长剑,面无表情,心底却并不平静,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领军作战他都是一把好手,但是对付鬼怪这种东西他实在是没什么法子,只能仗着这宝剑的灵气挡一挡,若是真要发起狂来,他心底却是没有底的。
这鬼怪的东西实在是不同,他过了几招之后发现自己脚步都已经有些虚了,背脊上已经有了一些汗水,握紧宝剑的手臂也有些僵硬。
这一战,要不是他死就是他将对方消灭。
没有第二个选择。
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当初用雷劈了他的姑娘,那样嚣张无礼,那一张容颜总有一种让人难以言说的熟悉感。
正在这会儿,他突然看到墙边那处多了一个东西。
多了一个人!
白衣翩翩,她坐在墙头上,浅笑地看着这一切,好像这一切像是一场精彩漂亮的戏剧。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