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冬青,倒有些嘴滑的伶俐。
若是他们抵死不认错,便给太子爷落下两面三刀,背后算计人的名声,虽说如今太子爷风评不好,可也轮不到他们再多添些污名。
让如香夫人知晓了,还不知是个什么死法。
可若是告错,如今也有些晚,头一件是落了阳奉阴违,奴大欺主的骂名,还有些牙尖嘴利,不知悔改,连公主紧要贴身人也敢轻薄的罪过。
若是她们真回明了如香夫人,怎么瞧,他们竟都是个死字。
于是心头忙乱,急忙拦她们:
“冬青姐姐,玉容姐姐,方才是弟几个言行无状,冲撞了你们,到底不是本意。”几人又道:
“我们且赔个不是,如香夫人事忙,何苦因这些私下拌嘴的小吵闹叨扰她,大家彼此又日日相见的,闹僵了,面上也不好看,从此我们也认真了,事事以公主为先,如何?姐姐们最是宽饶人的,想必不会与我们计较。”
玉容面无表情,冬青倒气笑了:
“嘴上好听,还说是认错呢,只是将私放外男入院,不服管的顶撞,都以拌嘴小吵闹一笔带过,未免有失公道,再听听你们这话,竟有‘我若依例处置了你们,或是禀了如香夫人,便成了不宽饶人的小气量’,这哪是认错,分明是不知悔改。”
几人料定了她会这般说话,可想着她至多冷言冷语两句,不会闹得太难看,只微露出几分得意,故意道:
“我们嘴笨,说姐姐不过,可你多这个心,我们的确没这个成算想法。”
冬青再不欲理他们:
“无意与你们这起子人饶舌,我倒还回了夫人,瞧瞧她是个什么打算。”
玉容想了一想,却拉住了她,悄悄儿地与她道:
“他们若是没说这话,我们倒是底气足的,偏是他们,先交代了如香夫人不得闲,倒显得我们有些没眼色,纵然他们不得好下场是必定的,可不是人人都服气,这步棋,不算下得极好。”
冬青一听,停住脚,她虽觉得玉容思虑甚多,管事的,本就不奢求人人都信服,若是谨慎小心过了头,难免绊手绊脚。
虽说心里如此想,可又因事关顾昭和,她向来是当心再当心的,于是低下头,苦思冥想,瞧瞧还有无更好的法子。
若无比这更稳妥的,再回了如香,倒也不晚。
正想着,采璇缓步来了。
她虽伴随顾昭和不过月余,不过人聪敏机警,又肯下功夫习学,如今周周面面,不比寻常宫女差。
虽说青衣素简,只袖口领间,缀有缠枝莲纹,可天生的好相貌,到底遮掩不住,绿叶衬娇红似的,愈将她衬得芳泽无加。
“冬青姐姐,玉容姐姐。”采璇先上前见过了。
冬青点了点头,轻道:
“怎么也出来了,可是外头响动大了,公主让你来瞧个情形?若是如此,你只告诉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且还能料理’。”
又道:“公主身边儿只五儿一人守着,只怕端茶倒水的杂事多,她忙乱不及的,妹妹快快地回去,也好照应照应。”
采璇摇摇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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