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着一边思考着:还真是人外有人啊,二十二三岁的样子能画到这样的程度,老实说比自己一直认为是奇才的王启洛都画的牛太多了,就是王启洛到了这位的岁数十有**也到不了人家的高度。
周同要是听到方逸的心里话,能一下子晕过去:我不是学生,我是石艺的讲师好不好,我只是长着一张娃娃脸而以,其实我己经三十出头了,孩子老能打酱油了。画了快二十年了,而且师从大师级别的老师学了就快十年,再没有你一外半大的娃子画的好,还好意思留在母校做讲师?
周同当然听不到,现在周同只是觉得这个叫方逸的小子有这么一点儿意思。而且绘画的底子非常的不错,也没有想到其他的事情。
直到上了公交车方逸是琢磨出来了,以前自己飞速进步是很可能是因为有王启洛在,这位就像是自己的经验树,一直的让自己可以从他的身上得到能够进步的营养。现在自己和王启洛一样了,当然能从他的画上学到的东西就少了。
想到了这里,方逸不由的看着远远离去的石艺大门,不由自主的在心里说道:“这就是我以后的刷经验的宝地啊,有大把大把的经验让我刷,不要别的就是能到周同的境界,央美就是十拿九稳的了!”。
想到了这里脑子里乎然跳出一个想法:要是把石艺里面大大小小的教授都刷一遍,那能达到什么样的境界?达·芬奇?算了要是能达到提香的高度我就满意了,方逸大言不惭的想到。完全没想过,作为一个画油画的你把全国刷遍了都不一定能到提香大师的高度,连达维特·泰尼尔的高度都难。
回到了家里,方逸把今大的事情过了一遍,直接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的天气相当的好,温暖的小太阳一大早就从地平线上探出了脑袋。**点钟的时候正好透过了美术教室的窗户把这份温暖送进了房间。暖洋洋的光线一束束的在水泥地上投下了一块块方形的斑点,把整个美术室照的非常的光亮。
方逸自然是一大早就到了美术室画自己的色彩,整个绘画的节奏轻快温润的就如同这冬日的阳光,高级水准的画从方逸的手下自然而轻松的流淌了出来。现在方逸就像是以前王启洛的样子了,在所有的学生中显示出一骑绝尘的味道来了。整整的一天方逸都在体会和消化昨天晚上获得的东西,并且不断的把新的色彩感悟结合运用到自己的画中去。一幅接着一幅的画,每幅只用两三个小时,不求形体的准确也不求笔触的细腻就是要的色彩。要那种控制色彩的畅快淋漓的感觉,那种画面温热如夏的热烈与跳跃。
每一次审视自己的画,方逸都觉得整个画面更加的饱满和热烈,补色的运用更加的得心应手,这些画面的色彩不光是视觉上的对比还加深了画面的空间感。
“妖孽!没法比!”王启洛整个下午来到了美术教室一幅画也没画,只是站在方逸的身后看着方逸自由的在画架上挥动着手中的画笔,并且落笔没有犹豫。就像是自己绘画老师说的那样,眼睛、大脑和手配合无间!
“把这副画送我吧”王启洛说道。
方逸看了看自己的画对着王启洛说道:“这一幅不行,画的比较随意,今天我裱一张纸明天专门给你画一副,这些完全都没有画完,实在是不能拿来送你!”
听了方逸的话,王启洛就明白了方逸是想为自己用心的画一张,潜台词就是送给朋友的画不能马虎。
王启洛笑着说道:“谢了,不过明天画的话你还是给我画一副肖像吧,画的小一点能放进小号画框里的”。这段时间王启洛知道要是让方逸自由发挥一准给自己弄个最少两开的画,这么大怎么挂家里?挂客厅就要占一堵墙了。对于方逸王启洛没有嫉妒之心,两人的画画的风格很不一样,也就是说方逸的画和美院的考试要求有不小的区别。真正的拿到考场上很难说考分比自己高。当然了这些想方都是建立在王启洛自己见识的基础之上的。
“没有问题”方逸说道:“明天就给你画一副肖像画”。昨天想明白了王启洛对于自己前期飞速进步的意义,让自己画一副肖像有什么大不了的,方逸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裱好了纸方逸直接回家去休息。整整一天处于兴奋之中,总要让自己的身体和神经休息一下。现在方逸就像是刚学会了骑自行车的小孩,处于这种刚学会的亢奋情绪中。老是这么兴致高昂的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是平息一下的好。
第二天上午,方逸就开始以王启洛为模特画了一小副的素描稿,解放的王启洛之后又开始起色彩稿,起了五六副这才选出了一副最为满意的,在画架上按着这个小稿开始画。
只比a4大一点的画,用了三四个小时就绘制的完成了。这么小的画实在是没有地方签名。方逸只好等着画干透了从画板上取了下来在画的背后签上名字:启洛惠存,方逸两字后面加上日期。
不光是这副画,还有素描稿和几副色彩稿都被王启洛拿了回去,全都小心的保存了起来。现在王启洛只是把它们作为两人间友情的象征还没有考虑过以后这些画是否值钱的问题,别说是王启洛,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老师都没有想过画值多少钱的事情。</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