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跟我们锻炼一下了,天天坐在车上,看着我们流血流汗,心就不疼么?”
“我们就是因为心疼才下车的。”鱼钩追了上来,“都给我听好了,燕山不是那么好爬的,你们上山后一定要小心!”
“于教官,不给我们发点工具什么吗?”
“想的美!徒手上去。”
身后传来一片嘘声。
冷月白冷冷的看了眼身后的众人,众人顿时没了声音。
徒手上燕山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好在大家都练过,到了山下,大家找好了位置,开始徒手上山。
“跟着我!”冷月白不知何时追上了桑榆。
桑榆回头看了他一眼。
“别回头,也别往下看,跟着我!”冷月白三下两下的就到了桑榆的前面。
“哦。”桑榆紧跟在他身后,“冷教官,其实我自己可以的。”
冷月白微蹙了下眉头,“让你跟着就跟着。”
桑榆撇了撇嘴,没敢再说话。
天彻底黑下来之后,冷月白带着桑榆已经接近了山顶。
“还能吃的消吗?”冷月白沉声问道。
桑榆笑着说道:“没问题,我们小时候跟七婶婶学的最多就是爬墙。”
“爬什么墙?红杏的那种?”冷月白心情不错,竟然还跟桑榆开起了玩笑。
桑榆仰头看了他一眼,“你再说,信不信我把你裤子扯下来!”
“你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你家叔叔和婶婶的故事了,要不是因为那么一扯,也就没你们三个了。”
桑榆咬了咬下唇,伸出一只手,摸向了他的鞋子,“我让你瞎说!”
冷月白感觉她在摸自己的鞋,猛地回头看向她,“小心……”
冷月白的声音还没落地,桑榆一只脚便已经踩空,身子急剧的晃动了下,桑榆下意识的抓住了冷月白的脚。
“抓紧了。”冷月白大声吼道。
大家听着声音都看了过来,可惜天已经黑了下来,他们也只能借着月光,看见山壁上挂着的两个人。
鱼钩快速的往这边移动着。
冷月白见有人过来,大声喊道:“不用管我们,你们继续!”
鱼钩停了下来,冲着其他学员喊道:“大家都小心点!”
大家应声,继续往上攀爬着。
桑榆稳住心神,抓着冷月白的脚,努力的调整着,脚终于寻了一个落脚地,一只大手也递了过来,“把手给我。”
桑榆扁了扁嘴,“我没事了,已经找到落脚点了。”
“别逞强,把手给我。”冷月白弓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把桑榆拉了上来。
桑榆重重的吐了口气,“冷教官,对不起……”
“没伤到哪吧?”
“没有。”
“调整下再上去。”
“嗯。”桑榆偏头看着他,“我刚才手劲儿挺大的,你的脚没事吧。”
冷月白活动了下脚踝,隐隐作痛,不过还好,这点疼痛他还能忍得住,“没事。”
桑榆歉疚的看了他一眼。
冷月白借着月光看着她紧绷的小脸,想笑,却有忍住了,“看来,我以后不能跟你再开玩笑了。”
“你还是一本正经点好!”桑榆试探着往上爬了点,“我还是有点担心你的脚,这次我在前面,你跟着我。”
“一起吧。”冷月白跟上了一步,左脚才微微用一点,额头上便见了汗。
冷月白忍着痛,跟桑榆并肩爬上了山顶。
冷月白到了山顶,扶着一跟松树缓了口气,“桑榆,你去帮我轻点下上来的人数。”
“哦。”桑榆有些担心的看了他一眼,快步去了另一边。
冷月白见她走了,缓缓的坐了下来,“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劲儿!”
冷月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脱下军靴,轻轻的按了按被桑榆抓过的地方。
桑榆很快便跑了回来,“冷教官……呀!你……”
“嘘,别嚷嚷。人都上来了吗?”
桑榆一脸愧疚的蹲了下来,“骨头没断吧?”
“你要是能捏断我的骨头,那我就服你!人都上来了吗?”
“就剩下一个断后的教官了,其他人都上来了。”
“那就好。”
桑榆伸手摸了摸他的脚踝,皱着眉头说道:“骨头没事,就是肿了,你这样还陪我上什么山啊!上来了,你怎么下去。”
冷月白轻勾了下唇角,“不下去了,在这看日出。”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桑榆扁了扁嘴,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药,小心翼翼的给他涂在脚踝上。
“索亚的药膏?”
桑榆吸了吸鼻子,“嗯,太爷爷大概知道自己要走了,临走前还给我们做了好多的药膏。”
“他们索亚人都能感应到自己的大限的。”冷月白叹了口气,“我听我奶奶说,三太外公和三太外婆走的时候很安详,都没受一点的苦。”
“嗯。”桑榆的鼻子微微一酸,眼泪吧嗒一下掉了下来,“我想太爷爷和太奶奶了……”
“别哭了,鱼钩他们过来了,让他们看见你哭,又该笑话你了。”
桑榆别开头,抹了下眼角的泪水。
“月白,你怎么了?受伤了!”鱼钩看着坐在地上的冷月白笑出了声,“你也有今天啊!”
“你信不信我用这只受伤的脚都能把你踢山下去!”
“哈哈……”众人笑出了声。
“我信!”鱼钩蹲了下来,借着月光看了看他的红肿的脚踝,“不错!明早就能吃上火烧肘子了!”
其他人听他这么说,都紧张的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