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就是这一晚我跟陆敬修说的最后一句话。
听完这些话,他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我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动静,心里居然是出奇的平津。
而就在这一刻,我也终于明白,真要跟一段感情作别,不需要多歇斯底里的吼叫。
因为真正的死心是悄无声息的,有时候走着走着,你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身后的人已经掉队,或者走向了属于自己人生的岔路。
自此分道扬镳。
我得让陆敬修明白,或许他已经明白,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了。
曾经紧紧跟随他,守着他的那个余清辞,已经长逝在那个冬夜的十字路口。
再没有醒来。1;148471591054062
……
第二天的清晨,我们坐上了回南城的航班。
秦颂来接我跟Angel的时候,天还没亮,小家伙也还没睡醒,我叫醒她的时候,她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钻,说要再睡会儿。
我也不晓得为什么非得走的这么着急,而且说实话我也并不想走,真要是回去了,我跟程易江就真的越行越远了。
我问过陆敬修什么时候能放程易江一马,他的反应很冷淡,不过也很明确。
回到南城之后,只要我们落地在南城,程易江就会安然无恙。
我对他已经没什么信任可言,但现今这情况,我除了信他,似乎别无他法。
我得让程易江好好的,就算是个圈套,为了他,我也得跳下去。
……
飞机上,我给Angel盖好毯子,让她抱着洋娃娃在一边继续睡。
我的精神也有些不好,昨晚一整晚都在做梦,梦境冗长又沉重,醒来总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不过这个时候我一点不想睡,我跟空姐要了杯咖啡,打算撑一撑,但咖啡还没等在手里捂热乎,坐在我旁边的男人已经伸手接了过去。
我:“……怎么,连咖啡都要跟我抢?”
我真是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陆敬修闻言淡淡瞥了我一眼,他眼底像是有些许阴影,不晓得昨晚是不是也没睡好,但声音听上去依旧没什么起伏和温度:“头疼就别喝这种东西。”
我嗤笑:“行吧,你高兴就好。”
一转头,我又重新要了一杯。
不是成心跟谁作对,而是对我来说,身边的人再不足以让我为他改变什么决定。
……
几个小时后,飞机稳稳着陆在南城机场。
陆敬修抱着还迷糊着的Angel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想说一句让Angel自己下来走,但话到嘴边,又没能说的出口。
等到真正踏上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风景,我突然有种直觉,回来的这一趟,应该不会多顺利。
也不会多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