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驻守,以防青丘军偷袭我族本土。”
“末将遵命!”
“沈奇、沈三听令!”
“末将在!”
“你二人随平原军出征,协助平原军与青丘军交战!”
“遵命!”
我的调兵遣将速度极快,几乎是连想都不想,连续下令,只一会的工夫就把己方的进攻步骤安排妥当。而后,我又令牟让和云筝分别给驻扎在提亚的梧桐军以及驻守于九黎的天山军传令,于下月初两军兵合一处,共同南下,进攻青丘属九黎地。
我是族王,一声令下,白苗族上下皆动,刚刚抵御住伐白苗联盟不久的白苗族又再次卷入到战争的泥沼当中。
不过现在白苗军的战力比伐白苗联盟时要高出一个档次,首先各军的兵力都已得到恢复,除了梧桐军外皆达到鼎盛状态,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以九黎人为主的战团已形成战斗力,前身为新军的虎威军和前身为西境军的飞龙军不仅善于箭射,而且还融合了白苗军善于近战的特点,可谓是远攻、近战都已兼备。
九黎人战团的迅速成长也是我敢于向外发动战争的一个重要资本。
白苗战团大规模南调,囤积于白苗青丘边境,青丘族对此事当然不是毫不知情。
当消息传到殷方的耳朵里时,殷方根本没往心里去,认为白苗军只是虚张声势,想把己方进攻玉族的大军吓回来。在他看来,白苗军的实力充其量和青丘军不相上下,而现在青丘军又与黄苗军兵合一处,实力远胜白苗军,即便借白苗王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兵冒犯青丘族。
他这么想,可有人不这么认为,右相董源。
听闻白苗已屯兵于白苗青丘边境,董源第一反应是糟糕,白苗军很可能要出兵青丘族。他向殷方建议,立刻停止攻打玉族,赶快收兵回撤,全力抵抗白苗军的进犯。殷方不以为然,对于董源的意见连考虑都未考虑,立刻驳回。
董源大急,对殷方说道:“大王万万不可掉以轻心,白苗军一旦攻来,必是雷霆万钧,我军将难以……”
他话还未说完,殷方猛的一拍桌案,怒声喝道:“董相休要危言耸听!我族北方有二十万的大军驻扎,另有十万的虎贲军,别说白苗族不敢来犯,就算来了,我大青丘的铁骑也会让他们有来无回!何况,黄苗族有五十万大军在我青丘族境内,是我青丘族的盟军,白苗军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攻。”
董源急道:“大王啊,我族北方多山林,一旦被白苗军利用,骑兵的优势荡然无存,至于黄苗军,无法重用,虽说装备精良,但无实战经验,让他们配合我军欺负弱小的玉族还可以,真要指望他们去抵御白苗军,恐怕还未看到白苗人的影子就先被吓跑了……”
“住嘴!”殷方气得脸色涨红,手指着董源,直呼其名道:“董源,当初让本王提防白苗族的是你,现在拿白苗族吓唬本王的还是你,若非看你一把年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本王早就一刀把你剁了。”
听殷方这么讲,董源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冷冷说道:“大王莫要忘记是当初是谁帮你争的王位!”
董源说些别的还好点,一提到王位二字,等于触碰到殷方的命根子了。后者腾的从王椅上站起,怒视董源,双目充血,五官扭曲,拳头握的咯咯作响,看样子像是要吃人似的。
董源可是助殷方得到王位的首要功臣,和殷方的关系也是最为亲近的,正因为这样,满朝上下也只有他敢拧着殷方的意思说话。平日里青丘族的大臣们对董源是又敬又怕,现在看上去君臣二人要当众翻脸,落井下石的人立刻蹦了出来。
首先说话的是左相郭辉,他摇头晃脑地说道:“董相实在是多虑了,大王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军现在正与黄苗联手,实力不知要胜白苗军多少倍。何况,白苗族刚刚在提亚打完仗,虽说是取胜了,但据报也是惨重,损兵折将甚众,如此情况之下,白苗军又怎敢出兵我族?董相可不要只长他人士气,灭我们自家的威风!”
郭辉话音刚落,大将軍李进又急不可耐地说道:“如果白苗军胆敢进犯我大青丘一寸土地,末将愿亲自前往北方,率我大青丘的铁骑,荡平白苗贼!”
听完这两位的话,殷方心头的怒火总算是平息了一点,他深吸口气,对董源咬牙切齿地说道:“同为青丘臣,你听听人家的话,再想想自己的话,难道不羞为青丘人吗?滚!滚回你家中去,本王议事,不需要你这种软骨头的懦夫参与!”
……
董源提醒殷方,白苗族在边境屯兵绝非恐吓,而是真打算大举来攻,殷方则认为董源胆小怕死,危言耸听,不仅没有理会,还把董源一顿臭骂,当众逐出朝堂,赶回家中。
可以说现在的青丘族朝廷,董源是唯一一个敢向殷方谏逆言的人,环顾其他的青丘族大臣,无不是只挑殷方喜欢听的说,只知歌功颂德、阿谀奉承,却无人能献出金石良言。
不过可惜的是,董源还是受到殷方的迁怒,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由此降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