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陆鸿鸣也意识到己方所处的地方不益列阵,也展不开阵形,而若向林中冲杀,里面的白苗军又早已铺好天罗地网,己方的将士根本是有进无回。
战不能战,防不能防,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快脱离此地。这时,陆鸿鸣还没被伏兵打晕,头脑也还冷静,传令身边的将领,不可与敌缠斗,全力向前冲杀,硬冲过敌军的埋伏点。
他的策略并没有错,但是这早已在沈奇的预料之中。
青丘军向前还没冲出多远,只见前方的树林里人头涌涌,蜂拥而出无数的白苗军,把前方道路堵得严实合缝。
陆鸿鸣看得真切,心里暗吃一惊,不过表面上十分镇定,不急不忙地对左右传令道:“兄弟们随本将冲杀过去!”
陆鸿鸣指挥青丘军向前冲杀,和负责堵截青丘军去路的平原军第二、第三营队碰个正着,双方也随之展开一场近身肉搏战。
近战是白苗军所长,而白苗军中的平原军又尤其善打近战,等青丘军冲到近前,平原军的重盾手把敌人死死顶住,后面的白苗军手持长矛长戟不停的向前猛刺,青丘军冲上来一排,被刺倒一排,非但未冲开白苗军的防线,反而自己损兵折将无数。
见状,陆鸿鸣也急了,差点亲自顶到两军阵前去,他把手下的偏将统统派出,并下达了死命令,必须杀开一条血路,让全军突围出去,不然众将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在他的命令之下,青丘将士无不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往前冲杀。青丘族的直属军战斗力并不弱,此时还有十多名偏将率领士卒们突围,其冲击力也不容小觑。
只见十数名青丘偏将全部冲杀到双方交战的中心处,一各个手持兵器,撕扯着平原军的阵形。他们的兵器虽然砍不碎白苗军的重盾,但一轮接着一轮的撞击也令白苗的重盾手们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他们被顶退,后面的阵营也随之混乱。身在白苗军当中督战的尚兴和李岳两名营队看得真切,尚兴怒吼一声,对李岳说道:“李岳,你在此督战,我去前面击敌!”
李岳皱着眉头问道:“那第二营队由谁指挥?”
“当然是你!”尚兴扔下这一句,而后大喝一声,喊开前面的己方人群,提刀催马,直冲出去。
尚兴是平原军的悍将,骁勇善战,武道高强,其战力在平原军内可以排进前三名。他一马当先的冲出己方阵列,迎面正碰上一位杀得浑身是血的青丘偏将,他二话没说,催马上前,抡刀就劈。
那青丘偏将反应也不慢,同样用刀,横刀招架。当啷啷!两把战刀碰到一处,金鸣声刺耳,火星子四溅。青丘偏将虽把尚兴的重刀挡下,但受其冲击力,连人带马的横着推出三步。
还没等他举刀还击,尚兴的第二记重劈又到了,战刀挂着呜呜的呼啸,立劈华山的向他头顶砍落。青丘偏将心头一震,暗叫厉害,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横起战刀,硬接尚兴的重劈。
咔嚓!
青丘军偏将又一次接下他的重刀,可是战马受不了如此沉重的压力,随着一声脆响,战马的四腿俱折,扑通一声跪卧到地上。青丘将领准备不足,怪叫一声,翻身滚落下战马。
还未等他从地上爬起,近在咫尺的尚兴手起刀落,扑哧一声,偏将的脑袋被他一刀削掉。
尚兴刀劈青丘偏将,令周围的青丘士卒大惊失色,吓的纷纷后退,他冷笑一声,拖刀冲入青丘阵营里,战刀抡开,左冲右突,直把青丘前方的阵营搅得一阵大乱。
很快,又有五名青丘偏将赶了过来,五人合力迎下尚兴。
尚兴以一敌五,却毫无惧色,更没有丝毫退避之意,战刀挥舞的上下翻飞,与五人恶战到一处。
双方你来我往,走马盘旋,不时交错而过,只眨眼工夫,已战了三十多个回合。
尚兴再厉害,再勇猛,毕竟只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好虎还架不住狼多呢!双方又战二十个回合,尚兴的出招渐渐变得凌乱,人也是累得气喘吁吁,出刀的力度已大不如前。
见他露出不支的迹象,五名青丘偏将信心更足,出招也更快更加凶猛。尚兴只一个没留神,被左侧冲过来的青丘军偏将一记重枪砸在肩头,就听咔的一声,他人从战马上飞摔在地。
这还多亏他劲气深厚,战甲足够坚韧,不然对方的这记重枪得把他的肩胛骨砸成数段。即便如此,跌落在地的尚兴也半晌爬不起来,半边身子的骨头像是散了架子似的,用不上力气。
两军厮杀当中,对方又岂能给你喘息之机?见他落马,五名青丘偏将无不面露喜色,不约而同的催马上前,手中的长枪战刀高高举起,作势要向尚兴劈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