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总不能白白被关被打,对吧?
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可怨不着咱们小杜,是谁指使的,就让谁负责。
毕竟小杜能拿到赔偿,其他人也该有。金钱嘛,挤一挤总是有的。”
那些个恶徒都不是好东西,定会成日登门索债。
裴氏性子霸强,必然不给。
恶徒拿不到钱,就会长期侵扰,一来二去,裴氏的名声就坏了。
若是裴氏妥协也不要紧,给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久而久之,双方必然成仇。
他倒要看看裴氏还敢不敢杀人。
杀得越多越好。
这些恶徒可不是奴仆,杀了之后是要正经查办的。
朱大郎的黑豆眼瞪得溜圆:“你们这,不是先商量好的?为啥说法都一样?”
独孤不求斜眼看向杜清檀:“想了什么坏主意,还不从实招来!”
杜清檀一本正经地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你这名单倒是及时,省得我们还要设法去搜集。”
“那是。我如今可不一样了,要弄这么一份名册还不是手到擒来!”独孤不求使劲吹牛。
杜清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独孤不求败下阵来:“你这女人,让我自吹自擂一下怎么了?”
杜清檀就又一本正经地道:“那您继续,我听着,要不要我给您鼓个掌?”
“……”独孤不求很憋屈,拿起酒杯敬朱大郎:“朱大哥,小弟敬您!”
朱大郎哈哈大笑,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再看独孤不求,那人拿着酒杯,怯怯地看着杜清檀,就是不敢喝:“我这……特殊情况,托人办事儿。”
杜清檀从他手中拿过酒杯,一口饮尽,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给朱大郎斟酒,再继续喝。
一会儿功夫,一壶酒下肚,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独孤不求就撑着下颌,盯着她看:“小杜小杜,酒量大如肚。”
???
杜清檀一个眼风杀过来,他就站起身,乐呵呵地笑:“我去和兄弟们打个招呼。”
小半个时辰后,杜清檀走出酒肆,脚步稳健,眼神清明,丝毫没有醉酒的意思。
独孤不求跟在她身后,不时偷窥她:“要不,我给你雇个车坐?”
杜清檀不理他。
走着,走着,走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街角处,独孤不求继续叨叨。
“虽说酒量大,但小娘子喝这么多酒,终是不太好的。”
杜清檀突地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往墙上一推,逼近了,凶狠地道:“闭嘴!”
佳人在侧,带些微醉,独孤不求一颗心跳得“咚咚咚”的,口干舌燥,不免把嘴唇舔了又舔,声音都哑了。
“你想干什么?我抵死不从的啊!”
“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暗里把那些漏网之鱼绑了扔到京兆府外的?”
杜清檀眼神清亮,“你到底在干什么?”
“啊,我就是挣钱啊……”独孤不求失望之余还很紧张:“有人在背地里帮你啦?这么厉害?那是谁?”
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他眯起眼睛,难道,是那元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