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一提了。
“你的步枪!”阿尔佛雷多到秦川身边,然后把秦川那把带着狙击镜的步枪递了上去。
秦川犹豫了下,然后默默的接过步枪……步枪上已经沾满了鲜血,确切的说不是鲜血,因为它的水份已经在沙漠的高温中迅速蒸发,已经变成了令人恶心的暗红色。尤其是刺刀,由于血液不均匀使它就像被蹩脚的工匠喷上一层红漆似的。
秦川拆下刺刀,发现刀锋上有一个小缺口……秦川情不自禁的就想起刺刀卡在敌人肋骨上磨擦的声音,这让他骨头都有些发痒。
“能帮我换一把刺刀吗?”秦川把刺刀丢在了地上,就像它会烫手一样:“它已经卷刃了!”
“当然!”阿尔佛雷多说。
乘阿尔佛雷多去领刺刀的时候,秦川用脚堆了些沙子把刺刀埋了起来。
这让秦川感到好受了起。
不一会儿阿尔佛雷多就回来了,他给秦川带了把全新的刺刀。
“谢谢!”秦川对阿尔佛雷多说:“我说的不只是这个……”
秦川扬了扬新刺刀:“还有你在战场上救了我的命!”
“噢,拜托,中士!”阿尔佛雷多笑了起来:“所有人都在谈你的建议,还有你救了我们所有人,而且你也救过我,不只一次!”
说着,阿尔佛雷多就从兜里取出香烟给秦川递上了一根。
秦川接过烟时发现自己的手还有些颤抖,所幸阿尔佛雷多并没有发现。
点燃烟后,秦川就问着阿尔佛雷多:“有什么感觉吗?”
“什么?”
“我是说,今天或许是你第一次杀人!”
“噢,不!”阿尔佛雷多吐了一口浓烟,回答道:“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
“是的!”阿尔佛雷多若有所思的回答:“第一次……是在我刚到利比亚不久,有个利比亚小孩想要偷汽车上的罐头,他的身高大慨只到我腰部,瘦瘦小小的,显然是饿坏了。我发现了他,然后将他绑在后车厢里,准备到村里给他父母一个教训……但我没有意识到这里是非洲,当我想把他叫下来时,发现他已经……”
说到这里阿尔佛雷多垂下了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我并没有因此受到处分,他们不会这么做。相反,他们认为我做得对,甚至还为此给我记上一功……上帝,他不过是想拿几个罐头填饱肚子的孩子!”
“所以你才会是个和平主义者?”秦川说。
“是的!”阿尔佛雷多点了点头,然后朝附近还没清理的英军尸体及鲜血扬了扬手:“可是这很可笑不是吗?去他妈的和平主义者!”
这的确有些可笑,因为战争本来就是和平的反义词,所以战场上不可能有什么和平主义者,如果有的话就只会成为尸体。
但秦川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时一辆吉普车停在秦川附近,在副驾驶位的卢卡斯隔着几米朝秦川叫道:“中士,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