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公子?”
闻言,赢殇微微一怔。
继而,苦笑一声,“幽公子前来,是为了捉拿淫贼,还是为了相救好友?”
“那些,跟我都没关系。”
意料之外,幽公子懒懒舒展了一下腰肢,缓缓道:“我就是来看热闹的,不过是有些好奇那混蛋当真如传言一般,千颜千面。”
微微一顿,幽公子半边笑脸面具后眸子微微眯起,复又说道:“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出手杀了他。”
“千颜千面,是真的!”把玩着手中杯盏,赢殇轻声开口,“公子如妖,举世无双…”
一时间,屋内再无声息。
落针可闻。
……
“白鲤鱼!”
一大早,秦瑶就踹开了白玉京房门。
清亮嗓音不断在房内回荡。
“起床啦!”
“无…无…量…天…天尊。”
揉了揉惺忪睡眼,小道士脸颊不由一红。
不知为何。
此时,小道士面色却是有些苍白。
“白鲤鱼,你怎么啦?”
见小道士面色很差。
秦瑶姑娘,不禁探出小手触在小道士额头上。
擦了擦额前冷。
看着眼前那张娇俏面孔。
白玉京,面色更红了。
悄悄偏过脑袋,轻声道:“做…做…做噩梦了!”
一路北来,既劳且困。
吃了无数苦头…
好容易,有顿饱饭吃,有个暖窝睡。
不想,却是做了一晚噩梦。
“噩梦?”秦瑶姑娘愕然。
看着秦瑶,小道士垂下头。
神色,有些低沉。
磕磕巴巴道:“我…我…梦…见…我…那…兄弟…死…死了!”
小道士说话不利索,秦瑶姑娘却是听得认真。
终于,大概明白了小道士做了一个怎样的梦…
心思,也不由一沉。
在白玉京的梦里,那个让小道士十分惦念,却让自己咬牙切齿的妖公子柳小凡,死了…
失了心脏,又一夜白头。
最后,一只参天大掌落下,鲜血飞溅。
……
梦中,白玉京就站在那里。
置身黑暗中。
亲眼,看着那一柄锋利尖刀缓缓落下,剜出了自己兄弟心脏。
可任凭自己怎么呼唤,那‘柳皮脸’都置若未闻。
后来,小道士能动了。
连忙上前查看,却是不慎滑了个大跟头。
“白结巴,你没事吧?”
听着熟悉声音,小道士心头大定,也顾不得这混蛋又唤自己结巴…
抬头,正见到‘柳皮脸’转身看向自己。
“没…没…没事!”
隐约,小道士觉得哪里不对。
身前这人,是自己那兄弟不假。
可总是觉得,哪里不太一样。
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梦里,柳小凡原本乌黑如墨一般的头发,竟是白色的!
“柳…皮…皮脸,你…你…跑…去…去…哪了?”
梦中,小道士并没有想太多,眼见自己兄弟平安无事便好。
连忙上前拉住柳小凡袖子,急切道:“谢…谢…谢家,已…已…经…发…发了…九…九州…红…红榜悬…悬赏捉…捉拿你,可担…担心死小道了!”
“白结巴,看不出你还有点良心!”
看着白玉京,柳小凡呵呵一笑。
旋即,却又轻声一叹,道:“可惜,我却是无心之人了…”
小道士看去,视线下移,看向柳小凡赤裸的胸口。
然后,张大了嘴巴。
眼前,还哪里有什么心,只有一个幽深伤口。
泊泊鲜血如泉水顺着伤口留下,触目惊心!
“我的心呢?”
“白结巴,你见到我的心了么?”
“见到我心了么?”
梦里,柳小凡越说越见激动,抓着自己的手就向胸口按去。
早已被眼前景象吓傻了的小道士,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半分。
一只手,直直伸向柳小凡胸口,只觉入手一片温热。
还…有些许柔软!
“呀!”
客栈屋顶上。
按照惯例每早盘膝而坐,正在吞吐朝阳精气的徐福。
耳中,忽然听到自家小郡主娇呼响彻天际。
“臭鲤鱼!死道士!”
“我打死你这个淫贼!”
……
早饭时,小道士耷拉着脑袋。
眼眶,却是乌青色…
只顾埋首扒饭,却是不敢发一语。
对面,秦瑶姑娘心情亦是很不好。
气鼓鼓的,吃一口饭,瞪一眼小道士。
显然,余怒未消。
徐福眼观鼻,鼻观心。
不动如山,只管自己添饭夹菜。
似是一家人,其乐融融。
甚至,有那么一恍惚。
早已忘了自己究竟活了多久的老人,觉着自己只是一田舍老翁。
而眼前两个少年,则是自己孙子孙媳。
要是真的!
那,该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臭道士!”
秦瑶本是孩子心性,打了小道士一顿之后怒气早已消散大半。
此时,只是在装模作样给他一个记性。
免得以后觉得可以轻薄自己!
想到才重逢一日,便已盘算日后如何。
脸颊,不由得一阵滚烫。
“在…在的!”
天可怜见,小道士战战兢兢。
虽然,心里琢磨着日后定要修炼出一个绝世剑仙来。
但现在,可依旧还是一个懵懵懂懂小道士。
哪里有神通去猜想秦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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