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师父!”齐思远慌里慌张地说,“更没人跟我提过什么霓裳,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齐思远说的完全都是实话,但这小子可恨就可恨在他说真话的时候眼神躲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算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见到他这副样子,第一印象也会觉得他在撒谎,何况是彩衫女子这样的修真大能?
见到齐思远的模样,彩衫女子越发认定了他就是太阴真人的弟子,她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自以为温柔地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和你师父极有渊源,难道他真的没有跟你提起过我?”
“没有没有!”齐思远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从来没有提过。”
“那你行走修真界,太阴都跟你交代了什么?”彩衫女子循循善诱,身上绽起神光,绚丽如同彩虹。
齐思远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也没说什么,只让我到了太上纯阳宗之后见人要礼让三分,不许和他们起争执,还有……”
话说到一半,齐思远忽然以手捂嘴,好似醒过劲儿来一样。
“还有什么?”彩衫女子急切地问道。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齐思远拼命摇着头说,“你不是好人,为什么诓我?”
彩衫女子和颜悦色的东拉西扯,想从齐思远嘴里问出点东西来,结果齐思远好像开了窍,说什么也不上当了。
“别问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齐思远十分有骨气地说。
“唉,我明白了,”彩衫女子叹了口气说,“看来太阴仍旧不想见我,他一定还在恼我杀了那个贱人。他是不是跟你交代过不许跟任何人提起他的踪迹?”
齐思远仰起头像一只高傲的公鸡,一句话也不说。
“哼,我的相貌比那个贱人漂亮百倍!太阴一定是中了她的内媚之术,”彩衫女子言之凿凿地说,“不然怎会抛下我去和那个贱人相好?我就是看不得那个贱人的得意样子,所以一道法术轰杀了她,没想到太阴为此恼了我几十年,一直躲着不肯见我。小家伙,就当我求你,告诉我太阴的下落好不好?”
彩衫女子的易容法术像水波般荡漾了一下随即散去,露出了隐藏在天地元气下面的容颜。跟那洪钟大吕一样的声音有着极大的反差,她美艳动人,气质高贵而妖娆,只看长相真真的是一个大美人儿!
这样一个倾倒众生的尤物,可惜却生了一副超级大嗓门!齐思远心底暗暗吐槽:这反差也太大了,一般人谁受得了?难怪那个什么太阴真人不要你,换做是我,上了温床**半天正要提枪上马,你这嗷呜一嗓子,小兄弟非得吓瘫了不可。
心里那么想,当然表面上不能那么说。齐思远假装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师命难违。你莫逼我,逼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齐思远在“说”这个字上特地加了重音,彩衫女子心中一动,试探地问道:“太阴曾逼你发过誓对不对?若是对了就点点头。”
齐思远点了点头。
彩衫女子十分激动,高兴地说:“太阴现在还好吗?”
齐思远一动不动,僵了半天才眨了眨眼睛。彩衫女子急切地说:“怎么了?难道他出了什么事?他到底怎样了,你倒是说啊!”
齐思远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彩衫女子眼睛一瞪就要发火,不过看着齐思远呆呆的样子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道:“太阴若是安然无恙,你就点点头,反之则摇头。”
齐思远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