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轩沉默地接过烧饼,沉闷地咬着烧饼。
祝贺的眼里不由闪过一丝怒意,沉默的对抗吗?
哼!
就在祝贺心里不满的时候,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围了上来,不住乞讨道。
“大人,行行好吧,给我们一点吃的吧。”
“我们一家四口已经几天没吃的了。”
“大人,行行好吧。”
被一群乞丐围着,祝贺的心里先是反射性一紧,念力护罩瞬间布满全身,跟着听到乞丐的话语,这才微皱着眉头打量着这群乞丐。
这群乞丐有四人,两个孩子,两个成年人,看起来应该是一家人。
两个成年人,一男一女,三十岁左右,外表脏乱,带着斑斑血迹,身上还有一些伤痕。
两个孩子,也是一男一女,男孩看外表只有五六岁,一脸怯怯,对着烧饼不住流口水,女孩则大点,应该有七八岁,比较早熟,也比较勇敢,看到小男孩害怕,正将他护在身后。
“怎么回事?”祝贺道。
“大人,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一家四口已经很多天没吃过东西了,赏我们一块饼吃吧。”中年男子哀求道,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羞耻。
“算了。给你们吧。”祝贺手中的两块饼没吃,直接扔给这一家四口。
林轩看到了,顿了一顿,把手中的另一块饼也递给了这一家人。
“谢谢。好人一身平安!”中年男女磕头道谢,还拉着两个小的说道,“大妞,虎头,给两个大人说声谢谢。”
“谢谢大人。”这是小女孩略带清脆的声音。
“谢谢。”这是小男孩怯怯的声音。
“恩。”祝贺抬脚就要离开。他不是个好人,这也是只是偶尔的良心发现罢了。
“客官等等。”身后小贩叫住了祝贺。
“怎么了?”祝贺回过头道。
“客官,你不知道这一家人的来历吧?”小贩谨慎地说道,边说还边左顾右盼。
“怎么?这一家人来头很大?”祝贺笑了。不过是一件很普通的“好人好事”,怎么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那么麻烦。
“那倒没有。张家没破落前,也不过是一家酒楼东家罢了。主要是让张家落得如此田地的林府,财大气粗,家大势大,在天水城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小贩一脸严肃地说道。
“然后呢?”祝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他旁边的林轩,则继续沉默地咬着烧饼,身后的张家四口,则面露戚戚,悲凉之色。
“林府的三公子看上了张家的祖传酒楼,想要买,但张家不卖…….”小贩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年男子打断,“那不叫买,那叫抢。那么一点钱,连……”
说到最后,语气呜咽,老泪纵横,说不下去了。
“后来呢?”祝贺突然来了兴趣。
“后来张……张海运就因为包庇朝廷命犯被捉进监牢,虽然最后被放了出来,但也散尽家财,全家流离失所。林府三公子说了,谁敢接济张家,就是与他为敌。所以…….”小贩先是看了一眼张家四口,则才小心说道。
“难道就没有王法吗?”一旁的林轩突然说道。
祝贺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轩。
林轩说了那话后,看到祝贺的目光,低着头,又沉默了。
“王法?在天水城,林府就是王法!”小贩道。
“恩公放心,就算死,我们也不会连累到您。”中年男子,就是叫张海运的男人连忙拍着胸膛说道。
“哼!”祝贺冷笑,抬脚就要离开。
走了两步,祝贺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对着张海运问道,“你识字吗?”
“略懂一二。”张海运先是一愣,然后谦虚地回答道。
“对天水城了解吗?”祝贺又问。
“大致了解。”
“我打算在天水城定居,正缺一个管家,你可愿?”祝贺又问。
“这…….我怕连累恩公。”张海运为难地说着。
“哼!在我眼里,林府不过土鸡瓦狗,你,还有你的家人,就为我做事吧。先是整理下衣冠,然后去帮我买一户庄园,最重要是要宁静…….到时候还在这里,我会来找你的。”祝贺扔了一锭银子过去。
拿着十两银子,望着走远的祝贺林轩,热泪满盈。
“夫君……”中年女子欲言又止。
“走,先去洗洗,难得恩公看得起我张家,我张家绝不能让恩公食物!”张海运斩钉截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