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鑫飞奔到白云寺,正要推开白云寺那破旧的山门。
山门吱呀一声打开,色空和尚从里面跑了出来,他是带发修行,邋里邋遢的僧袍极其破旧,好多窟窿,有的补丁了,有的没有,身后还插了一个蒲扇,嗯,有点像济公和尚。
一直崇尚“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色空和尚消瘦得很,似乎一股风就能把他刮倒,一对吊梢长眉立在那一双细长灵动的眼睛上,显得有几分滑稽,用陆家族人的话来说,“这咋看都像是采花贼,一点儿都不像出家人。” 陆鑫到现在还很纳闷,人人敬佩的父亲怎么会跟这样的人是莫逆之交呢?
色空和尚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陆鑫,冲陆鑫嘻嘻笑道:“陆鑫,你老子结婚前红颜知己已经很多了,却还不如你,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你老子当年还厉害!”
陆鑫觉得很奇怪:“咱们十多年没见,你怎么能一眼就认得出我呢?”
“你现在跟你爸爸二十出头的时候几乎是一模一样,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呢?”色空和尚嘿嘿一笑道:“我知道你肯定遇到了什么奇遇,不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打通任督二脉,将体内经脉淤积的先天元阳真气转化为自身所有了,算了,我问你是什么奇遇,你肯定不说的,我也懒得问了。”
陆鑫瞥了一眼白云寺里孤单的如来佛:“你咋不搞个观音菩萨呢,很多庙里不立如来也要立观音啊,那些善男信女最崇拜观音了,大慈大悲无所不能。”
色空嗤之以鼻:“老衲不喜欢人妖!观音菩萨在印度是男身女相,到了华夏国就成了女身,某些秃驴为了传播教义。不惜让菩萨变性,其心可诛啊!”
原来色空和尚竟然是佛门里的愤青。
陆鑫没有心情再多闲扯,一脸凝重,准备问询当年的一些事情。
色空嘻嘻笑道:“小施主。我这里有上好的山茶。要不要喝上一杯?”
陆鑫轻轻摆摆手,想要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他爸爸遗落的东西在那里。
他还没有开口。色空已经猜出他要问些什么,直接说道:“你爸爸留下的功法就在你之前住过的一个跨院里。”
陆君重去日本执行任务之前,曾去白云寺见过色空,将无法跟父亲陆成万说的一些秘密都告知了色空。让色空以后有选择性地告知陆鑫。
后来,色空虽然隐约知道陆君重死得不明不白,但以他佛家的眼光来看,陆君重虽为朝廷除过那么多外贼内奸,但也是沾了满手的鲜血,空中横死亦算报应,死得其所。他色空自然不会为陆君重报仇,陆君重的仇只能由他儿子来报。
此时,色空能告诉陆鑫的是,陆君重专门为陆鑫创出一套名为金阳功的功法。显然这套内功心法是取自陆鑫的名字,而那金阳功的秘笈就放在陆鑫生活的院落里,其他的色空守口如瓶,因为还不到时候。
当陆鑫走到那个他五岁前居住的院落,却看到陆君岳横在院门口。
陆君岳五十出头,脸上布满了褶子,在他咧嘴大笑的时候,那张脸越发像是猪腰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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