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来到世上时,都是啥也不知道,一切皆从见知中思悟,万事为其师、万物为其资。我方才只是在问你,是你自己领悟了那些玄妙,给出了那些答案。而我只是又帮你确认,世上真有那样的地方,比如赤望丘中的秘境。”
虎娃:“怎能说您您只是在问我呢,是您告诉了我如何祭炼空间神器,虽然非我之力所能及,但我也明白了其中玄理,由此才推测出这些结论。……但我不明白,既然是只有历代赤望丘宗主才知晓的隐秘,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仓颉:“空间神器你又不是没见过、没用过,那枚兽牙就天天带在身上呢!有朝一日你若能迈过登天之径,掌握了开辟空间的神通。自知该如何祭炼它,届时不需要任何人教,我今日不过是提前给了点提示。
赤望丘中的秘境,就是你说的、以第二种方式开辟的仙家洞天结界。至于这件事我是怎么知道的,别忘了少昊天帝亦有后人。他在世间的传承亦不止巴原赤望丘这一支。我不仅听说过,还亲自进去过呢,否则怎能确认?”
虎娃吓了一跳:“您进去过!悄悄摸进去的吗?”
仓颉翻了个白眼:“不是我自己摸进去的,难道还是被白煞请进去的?”
虎娃愕然无语,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佩服,佩服!……可是您这么做。究竟有何目的呢?”
虎娃已完全相信仓颉有那等本事,别说是仓颉,虎娃本人不也曾于夜间潜入了赤望丘道场吗?虎娃穿过护山大阵手法,其实就是跟仓颉学的,只是虎娃先前不知。赤望丘第七峰的后山秘境,竟是那样一种仙家洞天结界。
仓颉既然能得到少昊天帝留在世间的另一支传承隐秘,想必也得到了开启那秘境门户的方法,以他的修为,当然能悄无声息地潜入。那处秘境掌握在白煞手中,但白煞也不可能天天坐在那儿看门,而且对这种事,白煞根本就不会有所防备。
那处秘境对于他人来说。就相当于另一个本不存在的世界,若未得到秘传,别说进去。就连发现都发现不了!
仓颉又恢复了笑眯眯的神情,从地上拣起那枚兽牙,托在手心中掂着道:“我就是好奇,假如你听说了这么一个地方,难道不想见识一番吗?我并没有偷他的琅玕果,就是进去看了一眼。……你既已知世上有这样的秘境。那么此等仙家洞天结界,能否打造成像这兽牙一般的神器。可以随身携带?”
虎娃:“这怎么可能!您在开玩笑吗?”
仓颉:“你先别管我是不是开玩笑,反正就是问问而已。你尽管放开胆子去想。你说的不可能,是以你的修为不可能,还是以我的修为不可能?”
虎娃:“当然是以我的修为不可能,至于先生您的修为,晚辈亦尚不清楚,所以不敢妄言,但想必也是很难办到的。假如真能办到的话,不知是怎样的修为境界了,又不知要耗费怎样的大神通法力!”
仓颉点了点头:“那对我而言确实很难,但假如有很多个若我一般的修士合力炼制呢?假如真有那样的修为境界,又有那样的大神通法力,那么打造出的又会是怎样一种空间神器呢?”
这不仅是在考验虎娃的想象力,也是在考验他的推演之功,更考验他对玄理的感悟。虎娃喘了口气答道:“我还是认为——没办法做到。”
仓颉:“为什么?”
虎娃:“于天地间开辟空间,又融于天地间,其中有天地山河。那样的仙家洞天结界,若是修为与法力足够,理论上倒也可以炼化为一件不可思议的空间神器。或者已不能说是空间神器了,称之为洞天神器,则更加合适。
这种洞天神器,本就是由一片仙家洞天结界祭炼而成,可是要将它像这枚兽牙一样收起带走时,便等于暂时与天地割裂,其中的天地山河也亦将崩坏无存,假如里面有任何生灵,届时皆不得幸免。
这样的洞天神器若带在身边,倒是可以重新安置,融于天地间又展开为一片仙家洞天结界,但里面的一切事物都要从头开始打造,因为它携带的仅是一片天地空间和一个门户。而且无论是将此物收起还是重新展开,都将耗费不可思议的*力,我不明白这么做有何意义?”
仓颉连连点头道:“且不论它有何意义,你既然这么说了,以我的修为去推演,确实还是有可能办到的。虽然我从未在人间见过这样的洞天神器,但也不能保证将来绝对不会出现。
可迄今为止,它毕竟都没有出现过,可能正是由于你方才所说的原因,那么做费力不讨好、且并无意义。那么如你所说,随身携带一片天地山河,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喽?”
虎娃沉吟着摇了摇头:“也不是绝对不可能。”
仓颉饶有兴致地前倾身体道:“怎么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