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置气了,自个儿身子要紧。”
曹老夫人神色平静的望着李氏,顿了顿之后,沉声道:“这日后曹家内宅你可得多上心呢。兆佳氏是个不中用的,她不在中间使绊子就算不错了,丁点儿都做不得指望。”
“幸亏你是个懂事儿的,有你在,即便真有那么一天我走了,也走的安心。”
闻言,李氏呸呸两声,道:“老夫人这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万岁爷下次南巡,曹家还得由您来镇场子。”
曹老夫人瞧着头上皎洁的月光,却是没有说话。
翌日一大早,在诸位阿哥和曹寅的陪伴下,康熙去了明故宫。
青菀知道,他这是在为这次南巡做收尾工作呢。
梅香一边轻柔的给自家住在敷药,一边有些八卦道:“主子,您猜今个儿一大早奴婢听着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青菀笑道:“偌大的曹府无不因为迎接圣驾而战战兢兢的,能有什么新奇的事儿啊。”
梅香笑嘻嘻的凑近,道:“主子还记着曹家二房小姐曹菲吧,昨个儿好像是被曹老夫人给关起来了。”
闻言,青菀颇感兴趣的抬眸。
梅香继续道:“听底下的那些奴才嚼舌根,说昨个儿深夜,这位小姐竟然不要脸的去勾搭四阿哥。还没得逞呢,便被曹老夫人手下的一种婆子给堵了嘴押往柴房了。”
青菀再一次的深感流言蜚语的威力之大,依着曹老夫人的性子,这事儿势必会大肆打压的。可再怎么,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啊。
何况,是如此劲爆之事。
青菀摇了摇头,有几丝嘲讽道:“这曹菲还真是不管不顾了,这样一来,日后谁还敢娶她啊。能如此不顾及脸面的女子,即便是风气颇为开放的江宁,怕是也难吧。”
梅香哼了一声,满是幸灾乐祸道:“这曹菲一看便是心术不正的主。亏得主子那日还给她留些颜面呢。没想到丝毫都不知道收敛,愣是把自个儿弄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青菀挑眉:“某种程度来说,这曹菲主动追求自个儿的幸福,勇气着实可佳。就是太过自信了,怕是觉着自个儿是绝代佳人,四阿哥即使不对她一见钟情,也定不会拂了她的面子的。”
梅香嘲讽道:“四阿哥岂是那等眼皮子浅的,生冷不忌。”
青菀深深吸了一口气,“出了这等丑事,也不知万岁爷会作何感想。”
梅香倒也心细,看着自家主子道:“主子,这曹老夫人怎么说也是万岁爷敬重的奶嬷嬷,为着这事儿,听说今个儿一大早曹老夫人身子都有些微恙。依着万岁爷行事作风,您说,会不会……”
看梅香满目的揣测,青菀突然也有些说不上来。
万岁爷真的会为了平息这等丑事,宽曹老夫人的心,让四阿哥收了这曹菲。堵悠悠众口吗?
平息谣言的有一个法子,便是自毁谣言,万岁爷会这般为难四阿哥吗?
青菀突然也不知道了。
这天,万岁爷接近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因为前些日子和青菀急剧升温的感情,径直便来了青菀的屋里。
青菀浅笑着准备侍奉他沐浴更衣,熟料这厮愠怒的指了指她的胳膊,低声喝斥道:“怎的这般不注意,伤还没好利索便又想折腾了?”
青菀笑着道:“那臣妾给万岁爷准备一些点心。”
才刚要转身离开,青菀突然贼贼的一笑,瞅了康熙身旁的梁九功一眼,在康熙耳侧低声说了那么几句。
康熙叹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捏了捏她的鼻子,无奈道:“朕是越发把你惯的没规矩了。什么叫梁九功侍奉在朕身旁,和朕朝夕相处都比你多。”
青菀真是没想到这万岁爷竟然丝毫都藏不住话,愣是把她的话原封不动的都说出来了。
当下,她便急了。
尤其是瞅着一旁的梁九功越发恭敬的身子,她骄横的瞪了康熙一眼,满脸羞涩的便逃了出去。
被点名的梁九功真是为自个儿狠狠的擦了一把冷汗,这贵妃娘娘,奴才记着没惹您不快啊,不带您这般捉弄奴才的。
可抱怨这后,他还得神色淡然的侍奉万岁爷沐浴更衣,哎,还真是,心地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呢今日。
梅香见自家住在脸颊抑制不住的红晕,还以为是方才万岁爷又调、戏自家主子了。
见她这般,青菀着实庆幸自个儿没在梅香面前丢脸,否则,这丫头心底还不知道该怎么笑话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