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即便日后佟家再出点儿什么事情,皇阿玛总不会拿温宪开刀的。纵然真有那么一日,皇阿玛还安顿不好温宪吗?所以啊,额娘便别瞎操心了。”
德妃很是宽慰的看着自个儿的小儿子,笑道:“哎,额娘这辈子最操心的便是你了,额娘能支撑到今日,就是等着看你前程似锦呢。”
“你可千万得争气点儿,莫要让额娘操一辈子的心。”
十四阿哥咧嘴笑了笑:“额娘最疼儿子,儿子是知道的。必定不会让额娘失望。”
说完,十四阿哥因为约了老九和老十去校场围猎,便退下了。
瞅着儿子日益高大的身影,德妃幽幽道:“明个儿宣四福晋入宫一趟吧。”
兰嬷嬷却是有几分犹豫道:“主子,四阿哥的性子,怕是会不开心吧。”
兰嬷嬷没说的是,主子您纵然怎么疼十四阿哥,那也不能够抢了大儿子的东西来讨好小儿子吧,这真是,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德妃看了兰嬷嬷两眼,慵懒道:“不就是一把宝剑吗?这若不是十四看上了,本宫还瞧不上呢。”
“十四怎么说也是老四的弟弟,他该不会计较的。”
听主子这般说,兰嬷嬷也知道自己劝不了她,心底颇感无力。
想着四福晋明个儿不知道该怎么憋屈,兰嬷嬷还真是,觉着当主子的儿媳,而且是一个不受宠的儿媳,真是太为难了。
钟粹宫
“主子,您回宫已经有些日子了。这郭贵人却是次次都没来给您请安,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吧。”
其实,即使梅香不说,青菀心底也挺纳闷的。记得南巡之前她便发觉郭贵人有些不对劲儿了。
可到底发生了什么,青菀觉着,自个儿还真的瞅瞅呢。
是以这样,翌日她便约各宫妃嫔去闲池阁听戏。
咿咿呀呀的唱声中,却始终不见郭贵人的身影。
宜妃隔她不远,青菀笑意嫣然道:“宜妃姐姐,郭贵人这些日子可是身子不爽快,要不,还是让太医院的人瞅瞅吧。”
宜妃却像是有些为难似得,犹豫几许,突然拿帕子掩了掩嘴,竟是抽泣起来。
众人见状,哪里还有心思再听戏。
“贵妃娘娘您怕是不知道,那钮祜禄氏的巫蛊之术着实厉害,自打您和万岁爷南巡之后,郭贵人竟是一日比一日苍老了。现在,就是在寝殿,也都戴着面纱,就连我这个姐姐的面儿,都不见了。”
诸位妃嫔闻言,心惊的同时不免叽暗暗私语。
青菀环视四周,看着大家形色各异,缓声道:“那为何不让太医院的人来瞧瞧呢?讳疾忌医,可是不行的。”
宜妃哽咽道:“换做宫中任何一个妃嫔,如何能有脸面来请太医相看。这容貌看的可是比性命都要重要的。”
青菀的视线颇有几分揣测的看着宜妃,却在两人视线偶然交汇的那一瞬,青菀觉着这宜妃,有些惺惺作态。
可到底事情已经发生了,青菀也不会没趣的去查些什么。
宜妃,在宫中的地位可是不一般。
“如何能容郭贵人如此胡闹,她纵然是因着脸面不愿意就医,可到底她肚子里还有万岁爷的孩子,这事儿可不得含糊。”
宜妃的眼神忧郁了几许,缓缓道:“臣妾也是这个意思,一切都都为皇嗣着想的。”
因为青菀发了话,这不,戏还没散呢,便让人宣太医入宫给郭贵人把脉去了。
这事儿毕竟是牵涉到郭贵人的脸面,所以除了宜妃之外,谁也没去翊坤宫。
这边,德妃才刚刚回到永和宫,便听兰嬷嬷说,四福晋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德妃眼底飞快的划过一丝不屑,漫不经心道:“让她进来吧。”
对于德妃如此突如其来的宣她入宫,四福晋心底着实有些不解。
当然了,她不会自我感觉良好的觉着德妃想和她联络联络感情。
可纵然她心底早已经有了准备,在听到德妃提出的那个要求时,还是忍不住的窝火的很。
这算什么?
爷就是这般被她欺负的。
拿爷的东西去讨好小儿子,这样的事儿,亏得德妃能够开的了口,还真是,丝毫都不遮掩。
见四福晋犹豫的样子,德妃幽幽的撇了撇杯中的浮沫,有几丝嘲讽道:“怎么?这事儿你做不得主?还是依着老四的性子,一把什么烂剑都舍不得给自个儿的弟弟。”
四福晋的心猛地一缩,如何敢触怒德妃:“儿媳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事儿的确是得问问爷。毕竟儿媳平日里管着的都是内宅之事,其他的,从不插手的。”
德妃慵懒道:“那你便瞅机会和老四说说,就说这是本宫的意思。”
四福晋强撑着嘴角的笑意应下,心底着实是气急了。
她都这样了,更不难想象爷闻着这消息的时候,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