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万岁爷昨个儿去了钟粹宫之后,虽说没有发话说解了淑贵妃的禁足,可六宫皆会揣测圣意,这不,第二天一大早就都恭敬着给淑贵妃请安去了。
钮祜禄氏生产之后,也出了月子。这不,今个儿也出现了。
“钮祜禄氏,你才出了月子,还是得注意点儿身子为好。”
钮祜禄氏原本就对淑贵妃心存感恩,如今,再听着淑贵妃这话,心底更是折服了。
竟然是忍不住哽咽道:“多谢贵妃娘娘关心,臣妾记下了。”
这才出口,青菀竟听一旁的荣妃一声冷哼,那样子,多有不屑之意。
青菀当然知道这荣妃真正不屑的人是自己,只不过是不敢太过放肆罢了。
青菀也不是好欺负的,当下便沉声道:“本宫掌中宫笺表,得万岁爷信赖处理六宫诸事。这不需要本宫多加提醒吧。”
这几乎是第一次青菀在这么多人面前冷了脸色。
密嫔嘲讽的看了荣妃一眼,奉承道:“那是当然的。贵妃娘娘乃执掌六宫大权,又有谁能够逾越过您呢?只怕是有些人痴心妄想,不掂量掂量自个儿有几斤几两,不唯贵妃娘娘之命是从也便罢了,竟然还敢招惹事端,真拿自个儿当回事儿呢。”
宜妃也接话道:“贵妃娘娘自打执掌六宫大权以来,您的宽容大度,诸位姐妹可都看在眼底呢。诸位姐妹理当为您分忧,只是有些人,显然没有这样的自觉。”
宜妃倒也不是上赶着去讨好青菀,只是,能够看着荣妃吃瘪,她如何会轻易放过这机会呢?
何况,郭贵人一事之后,她多多少少觉着得稍微悠着点儿。
青菀面带微笑的看着面上强撑着笑容的荣妃:“昨个儿午膳的时候,万岁爷提起近日江宁织造贡了些新的料子入宫。万岁爷说那宝蓝色的料子挺合姐姐的气质的,可本宫却觉着终究有些不得意,这不,便随手赏给了下面的宫人。这一时半会还真挑不出哪些给姐姐宫里送了。”
青菀如此说,当然就是为了撂荣妃的面子。
把本该给荣妃的料子随意赏给自个儿的宫人,这绝对是打荣妃的脸。何况,诸位妃嫔都在场,这乐的看笑话的人,可就多了。
荣妃虽然知道淑贵妃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可却没想多竟然会如此不给她留余地。
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
只见她勾了勾唇角,挑衅道:“贵妃娘娘怕是忘了吧,您虽然贵为贵妃,可到底臣妾我在这宫里的资历比你深,也得过万岁爷的宠爱。娘娘这般做法,有些自以为是了吧。”
荣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原本她不会这般不会在乎这些口舌之争的。可淑贵妃方才那些话,真是让她恨不得钻到一个地缝里面去。
或许真的是气急了吧,她失去了往日的涵养。
“哦?”青菀轻轻的笑了笑,环视了下首所有的妃嫔,有些玩味道:“姐姐这是在和本宫说资历吗?”
下一瞬,她猛地一甩手中的茶杯,凌厉道:“那今日姐姐称呼本宫一声娘娘,便该知道自个儿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姐姐虽说年龄长本宫那么一大截,可竟然能够不知道尊卑有序,这样的错误,还真是让本宫着实诧异呢。”
“你这些话,显然就是没把本宫放在眼底,还是说,你对于万岁爷让本宫执掌六宫大权的事情,早已经心底有了怨恨。”
荣妃如何都没想到因着自己一些口舌之争竟然会把自己陷于这般境地。
尤其是听着淑贵妃咄咄逼人的话,她都有些撑不住了。
熟料,青菀压根没想过要放过她。
“荣妃出言无状,便在钟粹宫宫道上罚跪半个时辰吧。”青菀懒懒道,根本没把荣妃放在眼底。
荣妃直直的瞪着她,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宜妃这时出声道:“荣妃,在坐的诸位妃嫔,惠妃,德妃,还有本宫,在这宫中的资历也是有的。可也没见哪一个如此不知所谓。你也别怪贵妃娘娘生气,实在是,你方才那些话说的太过分了。”
青菀看着荣妃的脸色,,漫不经心的对着一旁的梅香点了点头。
没一会儿,一个宫女便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荣妃面不改色的看着这宫女,故作淡定。
青菀倒是很欣赏她这般嘴硬,可倒也想看看她能够撑到什么时候。
“本宫真是诧异了,怎么那含香草好巧不巧的竟然在本宫这里搜出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家贼难防啊。”
青菀轻抚额头,又道:“荣妃,你当真还没什么话要说吗?”
这厢荣妃还在犹豫着该说些什么,却见那宫女一下子便冲到了一旁的柱子上,顿时,浓烈的鲜血气息弥漫开来。
青菀懒懒的抬了抬手,没一会儿,便有人把这宫女的尸首给抬下去了。
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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