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皇后娘娘闭闭眼,无力了,拍着胸咽着口水给自己顺气道,“哎呀,这么些年我到底是怎么跟你过去下的啊?我是有多喜欢你,多蔽明塞聪,才觉得这日子天天过得有滋有味的啊?就你这样的脾气,但凡来得有点心气儿的,都得被你气坏了不可。”
说着又拿杯子喝水顺气。
今个儿在旁伺候的镜花连忙拿起杯子喂她温水,拍着她后背,轻声安抚,“娘娘你小心点喝啊,小心点儿……”
柳贞吉红着眼睛看着她,“还是你们这些老人可心,从不气我。”
皇帝皱眉。
镜花见不对,这夫妻两人又要吵上了,见她喝了两口,赶紧拿了杯子,招呼侍候的往后退。
那厢内侍也是有条不紊地退到了门边。
“行了,别说了,用你的饭。”周容浚见她还红眼,心里也不舒服,只是皱眉着说出来的口气很不好。
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哪顾得上去理解他,听了又拍了下胸口,鼻子都酸楚了,“还凶我。”
还好,她这一委屈,这一可怜,周容浚的不忍占了上风,伸过手去把她的凳子拉得离自己更近了点,掏出她袖中的帕子给她擦了擦眼角,无奈道,“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会儿话?”
“是你不好好跟我说。”柳贞吉指责。
周容浚顿了顿……
算了,不跟她计较了。
便转过这话跟她说,“我是不太喜欢你提章家人那口气……”
见她还要反驳,他不耐烦打断,“你就不能多说说我吗?”
柳贞吉这下更哭笑不得了,缓了好一会才道,“我们天天在一块儿,我睁眼闭眼就是你,再说你,你不得烦死?”
想想确是如此,但又不尽然,周容浚摇摇头否决了她的说法,“我不烦,你尽管说就是。”
听他的才是有鬼了。
不过,她也不能再跟他对下去,柳贞吉换了个方式道,“知道了,以后我多说说你……”
想起他忙起来,她一天也不过见他一眼,柳贞吉沉默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你别生气,我就是多看别人两眼多说别人两句,也是为的你们。”
她之前说的一堆,真小心眼的皇帝也不觉得怎么,但独独这句话让他刚才还有些不悦不快的心一下子就又沉稳了下来。
他知道在他们之间一直是她在为他们的关系退步示弱,他不是不心疼她的,只是他长久养成的性子可以在臣子下将面前敛去所有情绪,不被人看穿,但他在她面前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有时候刻意刁难,不过也是知道她会退步而已。
就如此刻,有持无恐。
“我知道,”他摸摸她的眼角,把帕子收到袖下,给她喂了口菜,“你别气了。”
柳贞吉就又笑了起来。
笑完觉得自己高兴得太轻易,自嘲道,“被你养这么多年都养傻了,几句话就能被你哄开心。”
说完,傻呵呵地笑了两声,也不管了,提起筷子就吃饭,不忘给他多夹几块青菜,“野菜就吃个新鲜,回头你还是得多吃青菜,别光只吃肉,你就是太爱吃肉了,血脂高,这才容易爱生气,现在你身体棒,什么事都打不倒你,可等年纪大了就不好了,哎呀,你别嫌我噜嗦,多吃菜。”
说着又往他碗里夹菜,心里也还挺忧愁。
没她管着,伺候着,时刻关注着,按皇帝他说一别人就不能说二的性子,就是政务上顺心,这身体他自个儿也能把自个儿糟蹋坏了。
她定要长命百岁,走在他后面的好。
自打嫁给他后,她太顺着了他了,以至于现在这脾气看着是好了,但其实比当年更顺着性子来了……
皇帝见她又唠叨上,又眼观鼻,鼻观嘴,食无语起来了。
这样不就挺好?
非得说上别的人,还一个劲地说别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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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臣子新进贡了一匹汗血宝马,刚送进东央围场,皇后得知后,拉着辰安让她去求她父皇带她们去看看,辰安摇摇头,与她道,“等回头父皇带你去骑马你不就能看到了吗?”
“是金色的毛呢,在阳光下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辰安你现在不想看?”柳贞吉拿这心静如水的女儿没办法,看来她再煽动的口气都盅惑不了她的长公主了。
“不想。”辰安觉得早晚会见着,没必要特地求她父皇一趟。
“辰安……”
“母后,马还没检查好,没排除危险之前,父皇是不可能答应你去看的。”辰安见她撒娇不休,干脆把实话说了出来。
果然,皇后娘娘被事实的真相刺激得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了,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本宫这过的是什么日子哟,远远地瞧一眼也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唉,吵个小架又是一章,真是药石罔效了,这么下去啥时候才能完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