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铜药城主,此事并非如此……”
王须想要开口辩解,但却被铜药城主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太须小兄弟,不必谦虚,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战胜了云卷封釉,按照起初我们约定的法则,理应由你来做我铜药家的乘龙快婿!”铜药城主笑意盎然道,“放心吧,我‘铜药雷鸣’身为一城之主,绝不会言而无信,在场的诸位都能够作为此事的见证者,对吗?”
场下之人一怔,随即全部点头,连连称是。
他们根本不知道铜药城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堂堂四大家族之一的后辈第一人死在此处,铜药城主不但没有亲自出手问罪那名凶手,反倒正大光明的将凶手招为自己家族的乘龙快婿。
这举动,简直就是在裸的瞧不起云卷家族之人!
“爹!”
铜药夜蓉被事态的戏剧化发展弄蒙了,等她回过神来时,不由喊道。
“蓉儿,不可任性!”铜药城主神色霎时肃穆起来,“你已经公然悔过一次,不能再得寸进尺了,此次比武招亲可是你亲自点头答应的,任何结果你都应当承担下来,这才是我铜药雷鸣之女!”
铜药城主的一番话,令铜药夜蓉无言以对。
的确,如铜药城主所说,她已经反悔过一次,甚至当众说出只要谁打败了云卷封釉,就给他一切。
可那纯属是铜药夜蓉一时冲动才说出来的。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真的有人能够打败云卷封釉,甚至还将其当场杀死!
“哈哈哈……在座的诸位。很荣幸你们今日能够赏光来此,见证了我铜药家族的一大盛事,我宣布,三个月后,就在此地,我铜药雷鸣之女,将会与这名小兄弟共结连理。希望诸位见证者能够再度光临,祝福他们!”铜药城主笑道。
下方的众人立马高声回应,表示三个月后。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都会暂搁一边,一定来参加铜药城主之女的大婚。
“这……”
耳边鼎沸的祝贺之声,不远处无数羡慕嫉妒的目光,都令王须感到茫然。
计划失败了。
不仅如此。还把自己都搭了进去!
“不行。我可不能真的将铜药夜蓉给娶了,必须得立马离开这里!”王须心中暗道。
可转念一想。
“不行,如果就这么走了,那第一层的名额该如何是好?”王须犹豫,第一层的名额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了。
先不说能否寻找到真理种子的下落,单单就论第一层那浓郁的恒灵,王须在第一层修炼一年时间就抵得上在第二层修炼整整十年!
十倍的时间差距,如果换做是一般人或许并不在乎。毕竟他们有漫长的寿命,每一个都几乎是长生不死之身。
但王须不同。
他身负重任。心中时时刻刻都挂念着混沌中的家人,让他在这里花费十倍的时间,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更何况,错过这次机会,王须再想要得到进入第一层的通行令,不知得花费多少气力和时间,或许是十年,或许是百年,或许是千年。
届时,如果恒河生灵忽然大举进军,侵袭混沌,他可就再也没有半点机会了。
“这些年体内的本能从起初的微不可查,到现在已经逐渐清晰,说明恒河生灵攻打混沌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如果不尽快拿到真理种子……”
王须此时也算是一个恒河生灵,对本能自然有无比清晰的感知。
当这股本能强大到足以影响到恒河生灵,就如同人的饥饿达到一定程度后,人会疯狂的寻找食物,为了生存而不惜一切代价,恒河生灵自然不会例外,本能会驱使他们变得疯狂,对混沌生灵有着无尽杀戮的!
“这枚通行令我必须得到,至于怎么离开铜药家,另寻他法吧。”
王须心中做出了决定。
可就在这时。
“啊啊啊……是谁!究竟是哪个天杀的狗贼,竟敢杀我儿子,我要杀了你,为我儿子偿命!”一阵怒吼咆哮之声由远及近,人影未见,凌厉的气势却已经先到。
呼!
一道无比迅疾的身影仿佛游鱼般穿梭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来到了云卷封釉的尸首旁。
“封釉!封釉!”
这叫声撕心裂肺,此人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他已经探过云卷封釉体内的内核,完全碎裂,气息全无,根本再也没有活路可言。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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