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入了屋子的叶琉璃向身后白了一眼,“睡就睡,不是薨了就行,来人,把那两个……哎,把她们两个拦住。”
顾忌到碧竹和翠竹是“通房丫鬟”,叶琉璃还是给两人一分薄面。
紧接着一声嚎,“王爷,你要为我……妾身做主啊!”
贤王被吵醒,心有不悦,未睁眼,随后用折扇一丢,紧接着便是叶琉璃一声尖叫。
当玉兰听见叶琉璃的尖叫声冲入房间看到这一幕时,也忍不住尖叫出来。
却见,一柄纸扇穿过叶琉璃的发髻,将她死死钉在墙上。
那纸扇如同钉子一般深深嵌入墙体,可见丢纸扇那人内力之深厚,若纸扇向下一寸,便能将叶琉璃的头盖骨刺穿。
这个时候叶琉璃没吓尿,已是她心理素质好。
玉兰几乎要吓死,颤抖的手指指着墙上的纸扇,面若死灰,半天没说出话来。
叶琉璃翻了翻白眼,压下声音,“玉兰乖,快帮我把扇子拔下来。”
玉兰还能如何?先是快速将门关上,以防外人窥见王妃的窘境,再努力拔那穿透叶琉璃发髻、牢牢钉在墙上的纸扇。
却不知是纸扇钉得太过结实,还是大病初愈的玉兰手上没劲,努力了几次,依旧没将纸扇从墙上拔出来。
纸扇拔不下来不要紧,但叶琉璃还被固定在墙上,动弹不得。
而此时,贤王已从罗汉床上起身,靠在床背上,一双冰眸满含讥讽地盯着狼狈的主仆二人,好似瞧着两个跳梁小丑。
叶琉璃道,“那边有削水果的刀子,你取来。”伸手一指桌上果盘旁,装在刀鞘中的水果小刀。
“是。”玉兰匆忙取了回来,“王妃的意思是将纸扇切断?”心有余悸,却不知切断了王爷的纸扇,会不会引起王爷的不快。
经历了一次生死和人生惨剧的玉兰已不像普通女子那般天真,只消一眼,她就看出那面目创伤的王爷眼底的凶残,哪怕他曾经是人人歌颂的九贤王。
此贤王非彼贤王,人生磨难对人性的改变不肖解释,只看看玉兰自己便知。
“切纸扇?”叶琉璃噗嗤笑了出来,“你连拔都拔不出来,就凭这小小的刀子能切断纸扇?直接割我头发吧,小心别割了我脑袋就行。”
玉兰大吃一惊,“什么?割头发,这是万万不可的!”
叶琉璃一摊手,“纸扇你拔不出来,头发你也不肯割,难道就让本小姐给人挂着当壁画?”
“……”玉兰。
东方洌双眉皱得更紧,他越发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了。
就在玉兰犹豫着要不要叫人帮忙的时,只感觉眼前一阵冰凉骤风,紧接着却听一种类似瓷器碰撞的声音,却见那纸扇不知被什么东西砸得更深,直至完全穿透了墙壁。
纸扇没了,叶琉璃得到自由,然而纸扇再细也比拇指粗,生生穿透叶琉璃的发髻,之前绷着没感觉,如今头皮得到自由才发现火辣辣的疼。
“王妃您没事吧?”玉兰心疼的大叫,匆忙为叶琉璃解开发髻,顿时,瀑布般发丝倾斜而下。
因为这长发,本就绝丽的女子更现楚楚动人,令人眼前一亮。
然而,与这绝色外形十分不匹配的是女子的狼狈。
“玉兰快帮我看看,头皮是不是被扯掉一块?好疼啊!”叶琉璃疼得倒吸气。
玉兰仔细查看,“回王妃,头皮无事,倒是头发……被扯下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