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走了,走得干脆,将貂蝉扔了下。
房内只有貂蝉自己。
坐在床沿想了好半晌,将一会要发生之事揣摩许多遍,但依旧猜不到皇上到底想做什么,到底要作什么妖,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突然,觉得口渴了,他已经多久没感觉到口渴了?最近十几天,貂蝉可以说既体会不到渴又体会不到饿,因为每隔一段时间,某人就拿着杯子或者碗,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问他渴不渴饿不饿,他不好意思拒绝,所以每次
还没等口渴或饥饿就连吃带喝,时间久了甚至忘了口渴的感觉。
当然,舒服归舒服,也长胖了。
心底的难受依旧在,却不知不觉淡了许多,剩下的只有担心。
貂蝉起身,自己为自己倒一杯水。
但同样的壶,同样的杯,同样的水。
喝起来总觉得少了一些味道。
……
是夜。
永华宫正殿餐厅坐满了人,除了戴嬷嬷没来,其他人都到齐,坐了整整一桌。
桌上一共有十二盘菜,不多不少,出自玉兰和纳兰楚两人之手,六道南赵国菜和六道胡国菜。
这些菜没被打乱,而是南赵国菜放在一边,胡国菜放在一边。
整个餐厅,有种阴谋的味道。
所有人目光复杂地看向纳兰楚——伺候女主子多年,实在深知女主子的尿性,其作起来无人能挡!就不知道今天主子要作什么妖。貂蝉一直用眼神暗暗向东方洌求救,如果换一个人,东方洌是宁可牺牲那人也不肯得罪夫人,但貂蝉不一样,貂蝉是东方洌的左膀右臂,也是第一心腹,别人不管也得管
貂蝉。东方洌对貂蝉使了使眼色,让其稍安勿躁,而后道,“硕珍,我们抓紧时间用晚膳,很久没出宫看看了,今日有一名臣子在早朝上奏说京郊发现一只奇兽,用完晚膳,我带
你出宫去看看,晚上也不回宫,如果你没玩够,我们便在宫外多玩上几天。”
众人暗惊——高!真是高!不愧是足智多谋的长歌大人!以女主子的心性肯定是急不可耐地吃完饭跑出去玩了,搞不好就不想作了。
貂蝉松了一口气。
玉兰和玉珠也是一惊,担忧地看向女主子。
果然,叶琉璃听说能出去玩,还能在外面睡上几夜,就高兴得要死,要知道,东方洌那家伙年纪不大却死性得很,死活不让她出去玩,逼着她安心养胎。“好……”叶琉璃刚说出来,就见玉兰和玉珠对她使劲挤眼睛,那劲儿使的差点把眼球挤出来,赶紧语调一转,“好菜,好菜!哎呀心肝儿你有所不知,玉兰和楚楚为了准备
这么一桌子好菜忙了一下午,咱们不能因为几个破动物就白瞎人家的美意不是?有句话说得好,最难消受美人恩。”
“……”众人心道——女主子呀,书读的少就要多读,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貂蝉提心吊胆。东方洌温柔一笑,“左右都是自家人,回头再准备一次就是,那瑞兽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