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父亲一样的存在,是她的依赖。
轻咬了唇瓣,她看向男人。
这些变故这些真相,连她都震惊唏嘘不已,何况置身其中,还是他儿子的这个男人!
难怪她觉得这个男人明显不愿提及这些事情,似是不堪回首、打心底抗拒,又似是掩疤不揭,怕人看到里面的千疮百孔。
原来竟是这样!
以致于她原本想问他是怎样穿越过来的,都不敢问了,毕竟他也是魂穿。
不同于身穿,可能只要契机和媒介就行,通常魂穿,都是经历过大变故的,比如生死。
良久的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夜很静,刚开始停电那会儿,还有些人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的,现在夜已深,差不多都睡了,静得出奇,偶尔传来外面马路上经过车辆的引擎声。
绵绵还以为男人睡着了,侧首看过去的同时,男人也正好扭头过来看她。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猝不及防在空中相撞。
大概是黑的时间久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一米八的沙发,他坐那头,她坐这头,这样的距离,她竟然看清了他的脸,甚至他眼中的微光。
长睫一颤,她将头转回来。
男人突然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没能如愿。
感觉到他的举措,她又扭头看他:“你要做什么?”
“上卫生间。”
男人边回,边在沙发上摸索,“不知道手机放哪儿了?”
“刚停电那会儿,我去阳台开窗,你还不是还帮我照明来着。”
“是啊,后来就不知道放哪里了?”
“我刚才找我的手机也没找到。”绵绵也在摸黑帮他找,“会不会被你坐着了?”
男人眸光微闪。
这也能被她猜到?
“不知道,你这浴袍又厚又堆在一起,感觉不到。”
边说,他边挪着身子摸找。
绵绵也起身过来,帮他找。
“腿抬起来一点。”她拍拍他的左腿。
他依言照办。
她在他左腿下一阵摸索。
没有。
她又碰碰他的右腿:“这条也抬一抬。”
他继续配合。
她又在他的右腿下一阵摸索。
男人紧了呼吸。
他发现,自己好像又自作孽了一回。
黑暗中,绵绵又站起来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靠着,坐起来一点,她伸手探到他身后去摸。
男人坐着,她倾身站着。
因为半躬的姿势,男人的脸正好在她颈脖领口锁骨的位置。
她又够着手在男人身后探手机,身子就不得不一直朝他面前倾,领口摩挲着男人的脸,男人感觉到微痒,而且那种难耐的感觉似乎长了脚一般,从脸上一直钻到他的心里面,让他身心都痒了起来。
他甚至看到了领口里面若隐若现的一条沟渠暗影和两个半圆。
喉结一动,男人浑身绷了起来。
感觉到男人的紧绷,绵绵以为他是要去方便憋不住了,更是一门心思赶快找手机,哪想到这些,也顾不上这些,整个人都几乎伏在了他的身上。
沐浴露的清香,混着少女特有的香气肆无忌惮地钻入鼻尖,男人紧了呼吸,在女人柔软的胸口再一次不小心噌到他脸的那一刻,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拦腰将她一抱,然后一裹一带,就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绵绵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吓得不轻。
“你……”
“绵绵……”
暗哑一声,似轻唤、似叹息、似怜惜、似呢喃。
绵绵心口一颤,话就停在了喉咙里,睁着眸子在黑暗中看着他。
以为他接着有什么话要跟她说,谁知他蓦地低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第一次在车里,他吻得急切,吻得迷乱,也不同于第二次在她家里,他吻得狂野,吻得粗暴,这一次,他吻得很轻,很温柔,从未有过的耐心。
轻轻吮着她的唇瓣,轻轻摩挲,轻轻舔舐,轻轻描绘,如和风煦煦,如细雨覆覆,悱恻又缠绵。
绵绵发现,越是这样,好像越能让人沉沦,对他的这份小心虔诚,这份温柔缱绻,她听到自己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第一次,她忘了反抗,也失了反抗。
男人温柔又耐心地纠缠着她的唇,再撬开她的唇齿,一点一点将那个吻加深。
随着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过来,绵绵感觉到自己有些招架不住,这才伸手推他,可手触到他胸口的绷带,她又连忙缩了回来,只得改为从后面拍他的背,他的肌肤滚烫,就像是高温的烙铁,烫得她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