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没关系。老娘在把最后一块骨头从女人下体取出来后,看了一眼脸盆里的两具婴儿尸体。然后趁着天还没亮,做出了另一件丧心病狂的事情。
老娘把两个孩子的胚胎连同胎盘一起炖了满满一锅。
等到第二天接近傍晚,女人幽幽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老娘端了一碗汤来到她面前。
“鸡汤。”胖子说。“老子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再喝那些所谓的鸡汤了——草他姥姥的,谁他妈知道那些所谓的鸡汤里面到底是些啥玩儿意。”
我张了张嘴,感觉有些恶心。就听到胖子又说:“还有,谁他妈知道那些端着鸡汤过来的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老娘骗女人说这是家里的那只老母鸡。昨晚女人辛苦了,今天好好补补。
女人不知道是被那三棍子打蒙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就信了。一边道着谢一边接过来,感动的都哭了。一边哭一边把手里的那碗汤喝了。
胖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抬手打住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怎么,你想喝啊?”胖子问。
“喝你大爷——你他娘的再这么恶心老子要吐了。”
“你先别吐。精彩的还在后面呢。”胖子说。
你以为女人是真的感动?感动老娘虽然这么糟蹋自己,但还是心疼自己,把家里唯一的老母鸡拿来炖了黑自己补身子?
错了,全错了。
智障男人家里只有两只鸭子,哪他妈来的老母鸡?而且在接过那只盛着汤的碗的时候,女人看到了汤里沉在碗底的一个东西,立马就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顿时眼泪就哗哗的往下掉。
碗底沉着的,是一个细小的指头。老娘生怕天亮了会被发现,急火炖汤的时候也没注意,没把那只小指头炖烂。
故事要是到这里结束,那就是一出家庭伦理悬疑剧了。
可问题是到了这里远远还没有结束。
对,女人要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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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一次的强行流产,再到这一次的怀孕。女人挨过了两个春夏。
这一次的怀孕总算是正常了。因为这一次肚子的大小正常了。
一年后,女人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只不过可惜的,这也是个智障。
三年后,大胖小子满三岁。牙牙学语的年龄也已经过去了。甚至这个岁数都已经能含糊地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从大胖小子三岁开始,女人就开始教他识字,算数等等。
村子里的人见到了,就感觉这一切的风波也算是过去了。这一家人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平稳下来了。
可谁知道,看似平稳的湖水之下,却早已暗流涌动。
没错。女人在教儿子算数识字的时候,顺便歪曲了一下他的世界观。
在一个冬夜,这个大胖小子提着一把平时用来切菜的刀,把躺在床上的智障男人的肉一片一片割了下来。然后用簸箕装着端到了老娘的房间。
巨大的血腥味熙然是把老娘惊醒了。醒过来之后的老娘还没等回过神来,大胖小子一把按住她的头就往簸箕里摁去。
天知道三岁的小孩子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转眼间老娘就被闷死在了那一簸箕的肉里。
死了就解脱了?
当然没有。
已经丧心病狂的女人把儿子叫回来,然后跟着一起把老娘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装好。然后带到厨房去,生火,造饭。毁尸灭迹。
你以为这是要把智障男人还有他的老娘一起炖了,然后又分给全村的人吃么?
当然不是。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女人就端着簸箕来到院子里。
簸箕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想必想在也不用再细说了。
女人把肉片晒成了肉干。然后加上菜油这么一炒。
喷香的味道传遍整座村子。可每一个人敢过去。
一命换一命,很划算。
这是女人平日里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
村里人大概都能猜测得出智障男人还有他老娘去了哪里。所以在经历了非常长的一段恐慌时期之后,人们终于妥协了。所有住在女人家周围的人全都搬到了村头。整个村尾十几户人家,就只剩下了女人这么一家。
女人倒也不在乎。平日里除了菜籽油炒肉片之外,要么就是躲在屋里阴暗的地方,对着那张床冷笑。要么就是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眯着眼睛盯着偶尔从门口路过的人冷笑。
从那时候开始,人们都知道这女人疯了。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女人不是剩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么?虽然也是智障,可也是人啊。这么大的一个小孩子,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