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赵大福的娘子正在哭哭啼啼的。
一旁的大夫也在给赵大福包扎伤口,赵灿娘这才看见,赵大福受伤的地方是脑袋。
赵灿娘心里很愤怒。走上前问道赵大福的娘子:“婶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的人是谁?”
赵大福并未昏迷,听到赵灿娘的话睁开了眼睛。
“灿娘你来了。”
赵灿娘立刻走到床边,恰好大夫已经给赵大福包扎好,这个时候让开。
“大福叔你没有什么事情吧!”赵灿娘担忧的问道。
赵大福摇头苦笑说道:“我没有什么事情,灿娘你不用担心,哎!”
听到赵大福的叹息,赵灿娘心里更加的难受:“大福叔你给我说说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见赵灿娘问,赵大福缓缓的叹息一声说道:“你也知道最近天旱不下雨,河水根本不够用。外面的那些人是我们赵家塘上面一个庄子的,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上游的人不能私自拦截河水。建造河提,为的就是怕旱天的时候下游的人没有水吃。”
赵灿娘紧紧的听着赵大福说话,赵大福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就前段时间,上游的人看着天旱久了不下雨,就开始私自在上游建造河提,我们下游就越来越没水吃,我们开始还没有找到原因,后来才知道是上游的人拦截了河提。”
赵灿娘似乎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
“是不是你带着大伙去上游讨说法被他们打伤了?”
赵灿娘猜想很对,赵大福叹息一声:“是啊!我带着大家到上游去讨说法,结果他们就开始动手,我站在最前面就被打伤了。”
赵大福心里其实也憋屈。
赵灿娘心里其实也愤怒,大家都是靠着河水吃饭的,要是真的是上游拦截了河水,那么真的有些不厚道了,毕竟这就是断了下游人的活路。
“大福叔你好好的休息,这个事情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给你还有大家一个交代。”
赵灿娘很认真的说道,断然不能让外面的人就这样把大家欺负了。
赵灿娘走了出去。
走出院子,就听到那些陌生的人在跟着村里里面的人争吵。
赵灿娘冷着脸走上前看着对面的人。
“你们就是上游的人吧!你们中间是谁先动手打的人?”
赵灿娘声音很冰冷,赵灿娘一直都比较护短,自己的人怎么能让外面的人欺负了去。
对面的人被村子里面的男女围着,一个个的现在心情都有些忐忑。
“我们也不是故意的。”
对方带头说话的是一个身穿蓝色长衣的年轻男子。
赵灿娘冷哼一声。眼神凌厉的看了一眼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受不了赵灿娘凌厉的眼神,低下了脑袋。
赵灿娘看着男子顿了下一下说道:“你们自己做错了事情还率先动手,还真当我们赵家塘没人了不成?说吧这个事情怎么解决。”
其实带头打赵大福的也是一个年轻男子,两句话不对,对方的火气,自然就大了起来。
等打伤了赵大福之后,才知道赵大福是他们惹不起的人。村子里面的人这才跑到赵家庄来,其实也是想要道歉。
对方大概来了十几个人,都是清一色的精壮男子。
见到赵灿娘说要直接处理事情,对方带头的一个中年男子就站了出来。
“陈夫人你说怎么处理吧!”
他们是来处理事情的,谁都知道赵灿娘嫁给了白云县最有钱的陈家。
而且赵灿娘自己也很有本事,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敬重的。
赵灿娘看着男子接着说道:“你们打伤了我们的人,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赔礼道歉肯定是应该的吧!还有便是你们肯定要赔医药费吧!”
中年男子听到这话,点了头。
“这个自然是应当的。”
赵灿娘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这个是应当的。那么我们就说说这一次的事情。”
赵灿娘看着中年男子直接问道:“我记得沿途十几个庄子都是吃一条河水长大的,你们住在上游本来就比较占便宜,为何还要修建堤坝拦截河水,明明知道天旱大家都需要水,你们这样做不仅自私还很可恨。”
赵灿娘说得很认真。
中年男子脸上的脸色也不好。
“我们承认我们拦截了河水,但我们并不觉得我们那里做错了。”中年男子说得很认真。
赵灿娘诡异的一笑:“那你解释解释。你们怎么没有做错了。”
中年男子想了一下才说道:“我们拦截的是我们面前的河水,那里错了。”
赵家塘的人听到这话都有些愤怒。
“怎么没错,祖祖辈辈都没有这样做过。你们这样做就是想要看着我们都去死,你们李家庄的人怎么能这样狠心。”
村子里面的人都吵闹了起来。
赵灿娘叹息一声说道:“你们都不要说话,这件事情我知道怎么处理。”
赵灿娘冷笑看着中年男子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你住在我们上游,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那么我问你,要是住在你们上游的人要是比你们还先拦截河水,你们还会这样想吗?河里面的水是公用的,沿途的百姓都有权利用。你们这样做,不是在维护你们的权利,而是在损害大家的利益。”
赵灿娘说得很认真。生意也渐渐的愤怒。
“可是就算这样又怎样,我们愿意这样做,下游的人都没有来闹,你们赵家塘的人干什么要出来闹事。”
对方的一个年轻男子吼道。
赵灿娘笑了出来:“感情你们还以为你们这样没错?”
赵灿娘突然回头看着族长说道:“我记得李家庄前面的庄子是周家村,他们村子我们也种植了麻芋是不是?”
族长点头:“是!”
赵灿娘看着对面的人笑着说道:“既然你们要破坏规矩我们也破坏好了。”
“里正你们带十几个人去周家村帮忙,在他们村子上面拦截河水,修建堤坝,花的银子我出,既然他们认为他们这样没错,我们也这样做好了。”
赵灿娘说得很认真,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对面的中年男子显然没有想到赵灿娘会这样说。
“你们……。”
中年男子的心里有些慌张起来。
其实他们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
谁都知道赵家塘是方圆十几里最富有的庄子,人红是非多,难免就有人眼红,恰巧当初李家庄的人不愿意种植麻芋,而且本来祖上就有点积怨,所以麻芋并未在李家庄种植,而是直接绕过李家庄去了周家村,和钱家庄。
李家庄的人看着四周的人都一天天日子好过起来,心里羡慕得很。
今年大旱,李家庄的人便想到了这个主意,只要拦截了堤坝,到时候赵家庄的人肯定需要河水灌溉农田,他们就能坐地起价,不给银子不放水,这才有了拦截提拔的事情发生。
赵灿娘不明白中间的条条道道,就算是现在赵灿娘明白了,估计也不会如了对方的愿。
赵灿娘看着中年男子很认真:“我倒是不用担心那么多,大不了我多花点银子从上游专门开一条水渠下来,只是你们庄子,呵呵到时候你们还想用水想也别想,跟你们说道理说不通,就只能这样做。”
赵灿娘说得很认真,本来对方打伤了赵大福她心里就愤怒,这些人还这么傲气,还不知悔改,这样的人是赵灿娘心里最讨厌的。
中年男子的脸色难看的说道:“你们当真要这样做?”
赵灿娘点头:“这个是你们愿意这样做的,自古以来,沿河的人你们看着那一个村子像你们这样做过?拦截大河,这样的事情你们也做得出来,不说我们赵家庄的人没有水吃,我问你,要是沿途别的村子都找到你们村子,你们怎么应对?”
到时候就是惹起民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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