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开的,说这个银子是赔给他们的工钱。”
赵灿娘听到这里笑了起来:“他们脸皮还真厚,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陈仲秋也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人,敢这样叫嚣着要银子的。
“他们既然敢要也要看有没有机会花这个银子。”
赵灿娘点头。
“我们先拖延时间,不急着跟他们吵闹。等隔壁几个村子的人赶到再说。”
赵灿娘不会让自己庄子上面的人傻到去跟李家庄的人拼。
赵灿娘相信,隔壁几个庄子的人一定不会像她们这么好说话。
赵家塘的人现在一个个都有了银子,做事情也不会那么的冲动。
“我去给大家说一说。”
里正说完就相互给大家低声转告去了。
族长已经走到了最前面。这个时候两边的人已经站好了队伍。
李家庄的人显然也都不是好对付的,一个个的站在堤坝上面,眼神很凶的看着赵家塘的人。
“叫你们族长或者里正出来。”族长心里也气愤,说话的口气也好不到那里去。
中年男子因该是里面的领头人,听到族长的话,笑了起来:“废话少说,给了银子我们立刻给你把河道凿开,要是不给银子,除非从我们尸体上塌过去。”
中年男子说话声音很大。
陈仲秋冷笑一声上前看着中年男子说道:“你只管耍横,我倒是要看你能横多久,不要以为我们收拾不了你,是不想对你动手脏了手。”
中年男子并不认识陈仲秋。
眯着眼睛,中年男子冷声对着陈仲秋说道:“你是那里的人,我们李家庄跟赵家塘的恩怨还用不着你一个外人做主。”
陈仲秋笑了起来,站在陈仲秋身后的家丁站了出来,指着中年男子就说道:“说话给我注意一点点,不要惹上了不该惹上的人。”
陈仲秋也不跟中年男子置气,只是眼神有些阴郁的看着男子说道:“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我劝你们还是趁着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大,把堤坝凿开,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都是你们自己吃苦。”
陈仲秋提点也就提点一句,别的话也不会去多说。
赵灿娘拉着陈仲秋站在了一旁,现场一下子僵持了下来。
李家庄的人渐渐的都来到了河坝上,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
赵家塘的人明显的没有对方多。
僵持就僵持,赵家塘的人也不跟对方争,只是站在河坝上面。
时间一点点过去,跑去通风报信的人已经回来。
“已经办妥了,附近四个庄子的人都已经带着人往这里在走,估计马上就要到了。”
说话的人是村中的一个年轻男子,赵灿娘只是觉得眼熟,并不记得名字。
里正和族长听了点了头。
赵灿娘的心也放了下去。
其实庄子与庄子之间的矛盾也只有这些。听说以前的时候,每年干旱的时候都会闹事情出来。
住在上游的人自然要捡很多便意,住在下游的人往往才是最哭的。
李家庄的人有了昨天的事情发生,也都不敢动手,都不是傻子,这样僵持着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要是真的动手伤人,到时候又要赔银子出去。中年男子昨天赔了赵大福一两银子,现在孩子肉疼。
要不是想着族长说到时候拿了银子就给他,他说不定真的会后悔死。
后面的田埂上面,远远的已经能够看见有人跑了过来,来的人手上都拿着棍棒。
赵灿娘见到这个样子,心里一喜。
不知道是谁嚣张的叫了一句:“你们就等着被打吧!”
中年男子站得高一点,看情况看得还清楚一些,一看那里还得了,那不是隔壁庄子的人么。
中年男子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忙跑下堤坝。
李家庄的族长李老头站在不远处还没有看见远处的情况。
“族长不好了出大事情了。隔壁庄子的人也来了。”中年男子一脸慌张的说道。
要是只有赵家塘的人他们还能对付,现在隔壁庄子上面的人也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李老大你害怕了?当初做这个事情的时候你跳得最高。现在出事情就夹着尾巴了,怕什么怕,难道还怕打起来不成,大大小小的事情老子经历得多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走带老子到前面看看去。”
李老头一脸的凶悍。
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很牛的人物。
李老大带着李老头走到堤坝上面去。
李老头一脸嚣张的看着已经走到近处的隔壁吴家塘的人。
“吴老头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这个是我们跟赵家塘的事情。”
李老头说话很嚣张。
赵灿娘疑惑的看着李老头,一旁的族长才解释道:“这个是李老头,李家庄的族长,很凶悍的一个人,年轻的时候睡过乱坟岗,去过黑山崖的人。”
黑山崖在十里外的深山里面,据说那里出现了很多诡异的事情。
赵灿娘仔细听着,不由多看了李老头两眼。
李老头看起来年纪应该在五十几岁左右,浑身散发着一股子匪气,两眼炯炯有神,完全不像是五十来岁的人,倒是给人的感觉只有四十靠边一点。
吴家塘的人本来还不相信赵家塘人说的话,但是现在看见眼前的堤坝,吴家塘的人愤怒了起来。
吴家塘领头的也是一个老头,因该跟李老头认识:“你个死老头,我就说怎么今年这么古怪,这么早河床就干了,原来是你们在捣鬼,居然还把河拦上了堤坝,我们吴家塘最近连吃水都要跑到几里外的深山里面挑,你们这群混蛋。”
吴老头看起来很气愤。
这样的事情换做是水都会气愤的吧!
上游的人这么多水不放下来,害得下游的人连吃水都没有,更别说灌溉农田了,祖祖辈辈庄户人家都是靠天吃饭的人,要是真的是遇到天灾也就说不得了。
但是人为的事情,谁也不能容忍。
赵灿娘站在一旁,远远的躲开,她知道兴许说不到两句就有可能打起来。
李老头听到吴族长的怒吼,冷笑一声:“我说了你们吴家塘的人不要管这个事情,这个事情是我们跟赵家塘的恩怨。”
赵族长这个时候也走到了前面,笑着对李老头说道:“李老头你倒是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你们不就是看见我们庄子上面的人都赚了钱,发了财眼红么!”
被赵族长说道了心坎上,李老头把脸看向了另外一边。
赵族长继续说道:“老吴你来评评理,当初种植麻芋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当初可是第一个到他们庄子上去的。”
附近几个庄子都在种植麻芋,当初赵大福第一个到李家庄叫大家种植麻芋的事情,附近几个庄子的人都知道。
吴族长点点头,示意知道这个事情。
赵族长就接着说道:“当初我叫他们种植的时候他们都不种植,现在看见十里八乡的人都赚了钱,又来羡慕,你说这个事情怪谁?谁也怪不了吧!”
吴族长还算公正。
赵族长说话的时候现场很安静,所以话也能传很远。
就在吴族长要开口的时候,人群后面,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
“怪只怪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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