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瞪大眼望去,他家主子却已经上马往最近的客栈去了,若不是常年的经验,他会以为刚才听到的话是错觉……
所以,主子被那两位,额不,准确的算起来,应该是两位加两位身后的两位等于四位给逼急了疯了,准备阿猫阿狗见着就捡回去交差?
墨砚这边兀自歪歪着,那头小姑娘却已经力不及强买的大爷和他的家仆,不但衣服破了,还眼看就要被塞上轿了。
啪,墨砚的手搭住了那位强买的大爷的肩,勾唇笑道:“这位大爷,跟您谈个买卖如何?”
萧勤玉走进客栈房间的时候,就听到了街那头一声高过一声的杀猪声,十分刺耳,不禁皱了皱眉。
特地挑了靠后院的房间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看来这地儿确实太小了……
不多久,墨砚找了来,一脸神清气爽。没办法嘛,谁叫他主子身份特殊行事低调,看到不平也当没看到不理会,身边那些人更是一个比一个金贵得掉个毛都天塌地陷,害得他也日积月累攒了不少压抑,今儿个主子难得抽风,还有人送上门来给他泄压,他不发泄更待何时?
不过……
那一脸的神清气爽在到了萧勤玉的跟前便瞬间全收了,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主子,小的惹事了。”
萧勤玉没理他,支着腮继续欣赏客栈那巴掌大的后院。
墨砚却继续说了:“主子,小的真不知道他是平城城主的大公子,小的绝对是揍他成猪头后才知道的,真的,小的对天发誓。”绝对是把他揍成猪头后才让他把话说完的。
萧勤玉依旧没动静。
墨砚偷看了看他,又道:“不过主子您放心,我已经给了那姑娘一百两把她打发走了,并让她办了她爹的后事之后就离开这里远远寻个安宁的地方过日子,当然,没说是您给的。”
萧勤玉还是没反应。
墨砚心里犯嘀咕了,难道今儿个主子真是脑子抽了,其实压根对人家小姑娘一点意思没有?纯粹心血来潮?
“主子……”
“主子啊……”
“您真没打算拿那小姑娘充数?一瞬间这个打算都没有?”
墨砚豁出去问了,却半天依旧没有得到萧勤玉的回应,不禁伸头去看,却见他家主子竟然不知何时两眼闭上,睡着去了!
敢情他纠结的说了这么半天,却成催眠曲了?如此一想,墨砚郁闷至极,可看着萧勤玉睡得那么好,也不忍叫醒他,便找来见披风,轻轻为他披上,退了出去。
夜,如期而至,人家也连夜上门算账来了。
客栈掌柜求爷爷告奶奶,还是没能拦住人进门,也没能把萧勤玉主仆撵出去。
萧勤玉不吭声也不走,墨砚便明白了,他家主子这一趟出来,找女主子未必是真,但寻人不痛快却是真真的,当即潇洒一挥手,抖出大叠银票,边抬脚把扑来的第一个踹飞出去,边对那客栈掌柜说:“掌柜的你放心,小爷今儿个砸坏了你店里什么赔什么,就是一不留神砸了个整塌,小爷也赔你间里外翻新的,你就安心的跟伙计们寻个安全地儿看着吧。”
只是这说话间,就两脚三脚又踹飞了几个,还忍不住有些得意的嚷嚷:“小爷爷我xx你们的,就这么点本事也敢来找小爷爷的麻烦,都给小爷爷滚回娘肚子里重生过去。”
他身后,宛如乱世中唯一的一方净土似得,无论前面怎么噼里啪啦稀里哗啦,都一桌一椅一人,安安静静的吃他的酒,赏他的月,偶尔有碎片飞向他那边,却也未近他身便自个儿碰了无形壁一般反弹了回去,不偏不斜正中墨砚后脑,且立马起包,疼得墨砚差点没了威风的落下男儿泪。
一来二去,墨砚却真是要哭了:“主子,刀剑还无眼哩,碎末难免乱飞,您行行好,放过小的后脑勺吧。”再来两下,他说不定就成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