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声从一名涧山宗弟子的口中发出,看着冲到眼前的秦皇门骑兵,这名刚刚从耀州城上发射出来的箭雨的攻击下幸存下来的涧山宗弟子,猛然间感觉自己的胸口一沉,低头看去,整个人已经脱离了地面,一枚巨大的青黑色大锤重重的垂在自己的胸口上,单薄的皮甲根本不能够为他提供多余的防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出现一个塌陷的大洞,随后整个人就重重的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随即闭上了眼睛,嘴角的鲜血和身上的肿块形成,死亡的样子要多惨有多惨。
“干的漂亮!”
砸飞了眼前的涧山宗弓箭手,摩亮荚挥舞着手中的青黑色大锤,看着冲到自己面前的同伴,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能够从两翼包抄到中间,还把对方的弓箭手和辎重兵打散了,这样畅快淋漓的攻击,摩亮荚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而从人群中冲过来的秦渊则对着冲下山坡的众人大声喊道:“不要恋战,向左边的黄河岸边撤退,不要和敌人纠缠,快走!”
说完,秦渊就一马当先,策动着胯下那匹已经浑身被鲜血浸透了毛发的白色骏马,带着身后十几名秦皇门的骑兵往黄河左岸的官道前进,而被刺伤的谷蕲麻则没有下令追击秦渊等人,而是对着身边一名涧山宗的佐领吼道:“你!带着人去耀州城的西山口看看情况,问问陈悟冶和路辉伽那两个混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传来他们从地道攻进城去的消息?难道他们是在用勺子挖地道……不对,他们根本不用挖地道,这地道是现成的,怎么可能现在都攻不进城中呢?”
说着,谷蕲麻顿时感觉浑身一凉,看着身边凄凄惨惨剩下来的二百多名涧山宗的人马,一股强烈的不祥之感顿时萦绕到了他的心头,看了看已经远去的秦皇门的骑兵,谷蕲麻用自己的左手挥舞着手中还在喷着烈焰的烈焰青桐鞕,对着聚拢在自己身边的涧山弟子大吼道:“兄弟们,我们不用再回去了,跟我回家,先去石门关落脚,之后我带你们回华亭,这仗我们不打了!”
“万岁!”
不少失去了兄弟和亲人的涧山宗弟子听到谷蕲麻的话,顿时感觉一阵振奋,虽然是吃了败仗,但是这些天在冰天雪地异国他乡呆着的日子还是让这些人对于家乡的思念到了最顶端,如今眼前的耀州城还如同钢浇铁铸一般竖立在自己的眼前,这个时候强行进攻,涧山宗的人马可能就要折在这里了,但是如果让他们现在选择回去,他们的心中还是十分愿意的!
“走!”
谷蕲麻大吼一声,回身看了看北方自家的营帐所在,无奈的摇了摇头,当断则断,谷蕲麻默然的思索着自己的未来,带着身后二百多名涧山宗的弟子向着南边的官道挺近,城墙上的苏飞樱看到涧山宗竟然开始布置起行军时候的防御,不禁心中大动,想要带着身变的人马出去杀涧山宗一个痛快,但是看到周围浴血奋战,只剩下三十几人的兄弟们,又觉得自己有些痴心妄想,只能无奈的站在城墙上,跟着涧山宗的队伍在城墙上移动,一直到涧山宗的人马真的沿着官道朝着南边急行军离开之后,苏飞樱才猛然间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感觉自己的浑身仿佛被无数的麻药浸透了一般,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身边的孙威平等人也都如此,纷纷瘫倒在地上,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去了力气一样。
涧山宗的人马离开了耀州城的视线,苏飞樱等人也乖乖的躺在地上休息,寂静如墓的耀州城仿佛一下子变得平静异常,一直持续着的喊杀声骤然停歇,让正在西山口带着百余人歇脚的路辉伽顿时感觉一阵好奇,派了一个部下到高处去看看情况,后者很快回来,一脸苦恼的对着路辉伽和陈悟冶说道:“两位大人,小的看到那战场上满地都是尸体和残破的刀剑旗帜,但是却没有看到一个人,连城北的小高地上都是一堆的尸体,但是也同样没有看到人,我们谷宗主是不是撤兵了?”
“不可能!”
蹲坐在地上的陈悟冶坚定的摇摇头,挥手让那名下属下去,然后对着路辉伽说道:“这肯定是谷蕲麻发现了更好的进攻方向,你我等一会儿,等一会儿他们就会继续自相残杀的,到时候你我两人趁机出兵,将谷蕲麻出其不意的斩杀,涧山宗的地盘就是我们米王府的了!”
“不过这些事情暂时还不要让这些兄弟们知道,不然的话,对我们两人不利!”
路辉伽低声答应,脸上闪过一丝愧色,似乎对今晚自己做的事情很是不解,眼前的陈悟冶则趁机开解道:“兄弟啊,你就别想那么多了,谷蕲麻这个疯子已经打疯了,这场战斗无论输赢如何,他都不会心疼手下的士卒一分钟的,所以能够拯救这些生命的只有你我了,涧山宗的未来也都在我们的手中了!”
“可是我们到时候冲到谷蕲麻面前的时候该怎么说呢?说我们是谋反不成?”
路辉伽长叹一声,一脸的无可奈何,后者微微一愣,洒然笑道:“我就说路副宗主狠不下这条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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