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这是盘缠,你路上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姜庆推辞,“如今不比从前,我在钱庄上当差也有收入。出一趟门,何须你再破费。”
“这不行,”姜采执意,“你是帮我办差,哪有让你破费的道理。你若这般,我只好去寻了旁人。”
姜庆对于姜采目前的处境也有所耳闻,自知她必定是要借由此次寿宴扳回一局,找到自己自然也是因为信任,于是便也不在推脱。领了银两,又同姜采闲话一番。
姑侄二人聊的正酣,碧丝转头见宝环探了个头进来,对自己招了招手。于是忙躬身退了出去。
“怎么了?”碧丝询问。
宝环有些欲言又止,一旁金钗将她拉至身后,说道,“碧丝姐姐,前日里我们送去浆洗房的衣物取了回来,里面少了一方手帕。原以为是浆洗的婆子们粗心落下了,便又回去寻,可是谁也没瞧见。怕是,姑娘掉在了外头,我们却一时不查。”
碧丝蹙眉,“可是从广济寺回来以后送去的那批衣物?”
“正是。”金钗回道,越发感到不安。急的眼眶微红,“都怪我,送去之前未点算清楚。”
“眼下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要紧的是要想清楚到底是掉在了府里头,还是掉在了外头。”碧丝凝眉。姜采因为要给姜柏绣一个好看的荷包,便日夜练习如何绣好姜氏图腾玄鸟,是以她的每一方帕子上,不论绣着什么图案,右下角皆会绣一只玄鸟。若只是普通刺绣手帕,丢了也便丢了。绣有姜氏图腾的帕子丢了,若是被有心人捡到,恐是不妙。
碧丝心里惶恐,忙吩咐道,“此事不可声张,你们只管悄悄去打听经手的人,查清楚到底是我们送去时便没有了这帕子,还是到了浆洗房后才没有的。”
浆洗清点一直都是宝环的差事,如今出了差错,她难辞其咎。姜采虽素日里宽和从不苛待下人,她越是对丫头们好,出了错,她们心里便越是愧疚。
宝环扯了帕子抹泪,“倘或真的是丢在了外面,我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姑娘们偶尔掉个手帕不足为惧,可姜采素来爱招是非,众人便皆是万事小心的样子。碧丝愁眉不展,但仍要主持局面。“眼下哭也不能解决问题,快将眼泪擦干净了,莫要旁人瞧出端倪,免得给姑娘惹乱子。”
碧丝办事妥帖,又细细询问了宝环两个与浆洗房哪个婆子交涉,都说了什么,自己又自掏腰包去打点那两个婆子,死死将事情扣住。自回了琉璃阁与姜采说明。
姜采素来赏罚分明,未查清楚自然不会责怪宝环、金钗。只叫碧柳将跪在地上的两人扶起来,说道,“不过一方手帕,便是掉了也无妨。倘或真的被有心人捡了去,他敢来寻,我便有法子应付。”
见姜采这般,宝环、金钗更觉内心愧疚,更坚定了要誓死追随姜采的决心。
小丫头们到底是年轻的女孩子,做事自有不周到的地方。况且那手帕多半是丢在了外面,姜采便只得私下里去寻了姜柏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