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奉震把茶盏狠狠的桌子上一磕。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我会和安成吉先生达成一致的。”
安沫瞳的神色冷了下来。
呵。
没听见全部的故事,就直接下定论?
我看起来很好欺负,是会被日本人捏圆搓扁的那种人吗?
木村哲也的军刀,还在我的收藏品之列里面躺着——你有本事,你也弄一把来挂着啊!
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失去贞洁……那又怎样?
我是故意的吗?
我是因为生性放荡,胡乱勾引男人才失贞的吗?
挡了别人的路,被设计怪我喽?
按照你的说法,那些因为男人随地发情不幸被qiang女干的女子,就活该受到侮辱,并且一辈子不配得到爱情?
那些被俘虏的女特工、女军医、女护士,哪怕鞭笞和强暴降临到头上,也不松口透露国家的秘密的行为,是一种罪恶?
那些更加不幸的慰安妇,每天忍受着身体和灵魂的双重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到抗战胜利之后,即使获得了自由,她们也必须隐姓埋名或者干脆自尽,因为不干净的女人不配做人?
而我呢?
我干干净净完整如初,就因为曾经进过日本人的军营,所以对奉骁来说是一个污点?
过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已经是民主共和的时代,您作为政治和军事舞台上,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说出这种话来,会不会有点诛心啊?看您腰间的玉佩,上面刻的是龙凤纹饰?难道说,您想来个君主立宪,自己当国王?”
安沫瞳嘴上一点都不饶人。
就算奉震年长,就算他是奉骁父亲,就算他位高权重——可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
女人从古至今这些年,身上背负的枷锁还不够多吗?
凭什么用一层生理组织,来判断好坏善恶?
知不知道,有多少苦命鸳鸯,死在了这封建思想深重陈腐的教条之下?
安沫瞳感觉到,奉骁握着自己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他眼中闪过浓重的疼惜和愧疚——自己爱的女子,那么优秀那么完美,怎么可以承受这种无端的污蔑呢?
“我要娶她。”
“如果你不同意,你就不是我父亲。”
“不对,其实我从未把你当成过父亲。”
“因为你从来没有善待过母亲。”
“在你的心里,她和那些姨太太们,没有两样。”
“都是拿来装点门面的‘东西’。”
“都是你奉老爷子仕途上的锦上添花。”
“你懂什么叫爱情吗?”
“你知道,在战争年代,有一个女人不怕死的跟在身边有多么可贵吗?”
“她为了你,在日军特种部队突袭的时候,挡住了狙击手暗中发出的子弹,差点再也醒不过来;她为了你,孤身一人闯进危机四伏的细菌工厂,取回疫苗抗体,自己却感染上病毒,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为了你,在白刃战里面扛起刺刀,用娇小的身体杀死了无数凶狠的日军,只为了激发出华东军的血性,若不是运气好,就死在了榴弹炮爆炸的余波里……”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你现在孤零零的坐在这!”
“因为那些姨太太只喜欢钱!”
奉骁一番话,掷地有声!
“我这辈子只娶她。”
“生而不得,毋宁死。”
(ps:修文到凌晨,终于写完长长的一章。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你们真的没有被wuli瞳和wuli奉骁感动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