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的眼里。只有你。”
莫如寒愤愤不平,甚至是嫉妒。
就连临死,也只有莫如初见了他最后一面。
“仔细想想吧,从小到大,不管是学校,还是公司,你又受过多少风浪,而我哪一次不是站在风口浪尖。”
“可又有哪一次你没解决。”
莫如寒咬着牙,阴森森地补充。
“是啊。”
莫如初终是流露一丝苦笑,“大概,这才是我最大的错误。”
电梯门瞬间关上,只留下一脸错愕的莫如寒。
莫如初的话,他并不能完全理解,只是好久后,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如果不是那么多次风口浪尖,你又怎么会有那么多追随者。从小到大,又有谁问过我,究竟愿不愿意活在你们的羽翼下。”
安稳,从来都是不思进取。
危险,才会有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莫源深去世的消息暂时封锁,付慧玲在哭闹一场后,也逐渐接受事实。
莫阑珊还在一旁哭啼,“如果大哥能早点通知医生,爸爸说不定就不会去世。”
付慧玲心烦意乱,想起在电梯门口遇到大儿子的场景,那种冷漠,陌生得如同陌生人,单是想想他看着莫源深在自己面前挣扎,就觉得不寒而栗。
她望向了莫如寒,也是自己最后的希望,低声喃喃,“如寒,你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如寒?”
“二哥?”
这个夜,莫家注定是无法平静。
乔景薇一直在第二天清晨,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后,才隐约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打电话给莫如初,才从他嘴里得到证实,当即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回来时,莫源深说话中气十足,身体看起来也没任何毛病,好端端地被气住院不说,怎么就……
“昨天时间太晚了,加之你还怀着孕,也不太方便去,所以就没通知你,现在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就不要担心了。”
电话里,莫如初安慰。
“嗯。”
乔景薇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了许多,莫如初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今天会有些忙,实在无聊,可以看看新闻。”
“我没事!”
乔景薇敷衍地挂掉电话,虽说之前莫源深对自己颇为苛刻,外加利用,可人一死,她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吃完早饭上楼,莫如初的话提醒了她,赶紧打开了新闻。
不看不要紧,乔景薇刚打开电视,就看到莫如寒低着头,被几个公职人员扣住双手,从公司走出来,同时下方字幕表示莫如寒因贿赂高级官员并转移公款而被抓的消息,乔景薇惊讶地好半天都没合拢嘴。
“这……怎么可能!”
乔景薇赶紧打开了电脑,正好看到莫如初一脸遗憾,表示会配合警方调查时,她也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莫如寒的确被抓了。
乔景薇没敢想太多,随便拿了件外套开始往公司赶。
公司大门已经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乔景薇伪装成职员才从后门员工通道混进电梯。
办公室门外,便可以很清晰地听到莫如初的咆哮和怒吼,乔景薇有些诧异地望向秘书,后者低声道:“是莫总的母亲。”
乔景薇拧眉,不动声色地推开门,正好看到付慧玲抹着泪,转身要走。
“妈,如初!”
乔景薇不解,温和地打完招呼,就看付慧玲扬手就是一巴掌,好在乔景薇躲了过去,后者愤愤不平道:“乔景薇,这下你满意了吧,因为你,乔家完了,叶泽西跟着完了,现在连莫家也没能躲过去。”
乔景薇被骂的有些发蒙,莫如初已经及时赶过来,将乔景薇紧紧地护在怀中,同时警告道:“我再说一遍,莫如寒是自作自受,怪不了任何人。”
“莫如初,他可是你弟弟,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
付慧玲再次歇斯底里,连带着眼泪跟着喷涌而发,她还保留着最后的希冀,“如初,你就帮帮如寒,我保证帮你劝他,不会让他和你抢公司,好不好。”
乔景薇听得心有些痛,不忍心看母子两人,将头埋入了莫如初胸口。
莫如初有些不耐,冷漠地甩开付慧玲的手,而后道:“可能你们想看到的,是莫如寒掌管公司,而我早死早超生?在你们眼底,是不是只有莫如寒才是你们的儿子,既然如此,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培养我?”
“如初!”
付慧玲狰狞的脸色化作震惊和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