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语句像是一把不见血光的刀,狠狠剜进秦以蔓的胸口,深深凌迟着她的心,望着陆年华渐渐远去的身影,秦以蔓整个人如同跌进了炼狱深渊。
痛苦闭眸,无声而泪。
她的思绪在不觉间被带回今晚陆年华对自己的每一个亲密细节,陆年华那一如反常亲密,如放映慢镜头一般清晰可见。
这一刻,所有疑惑,好似迎刃而解......
她,只是他临时的一颗棋。
那些飞蛾扑火一般的情生意动,就像是年少的信仰,蓦然回首,虔诚到已遍体鳞伤。
明明才初秋,秦以蔓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骨之寒。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渐渐陷入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整个人忽然就昏迷了过去。
苏子墨抢在秦以蔓倒地的一秒,快速的将人打横抱起,开车带离了颐景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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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凌打电话来约苏子墨的时候,他正醉在温柔乡里,他知道,有陆年华的地方,秦以蔓一定会去的,他随意带了个女伴一起去了颐景园。
他将车停在了颐景园的外围,揽着女伴的柳腰刚进入颐景园,远远的就看见那个一直被他深埋于心底的姑娘,正伸手抱住陆年华的刺目场景。
苏子墨再也没了任何做客的兴致,他目光变得有些阴沉,揽着女伴的手,力道不觉就加重了几分,惹得女子刚想娇嗔出口,却在转眼间,被唇角含笑的苏子墨做了个噤声动作,反手搂在了怀里,低声哄到:“乖,先回去,回头补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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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隐藏得很好,逃过了所有人的眼,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远远的守候,静静的陪伴。
从儿时的懵懂无知,到少女时候的情窦初开,一直成为雷霆手段的商界女总裁,他对她的喜欢,至今如一。
不争不抢,不是因为自己不如陆年华。
正因为深爱着,才懂得,她对陆年华的执念究竟有多深。
而不打扰,便是他对她最好的深情告白。
她幸福,他知足。
哪怕痛,也是痛并快乐着。
苏子墨打发走了女伴,将高大的身体隐于黑暗中,整个人略显颓废的靠在栅栏旁,燃起一支烟,侧目朝秦以蔓那边看去,视线所及,却只剩一脸梨花带雨的女孩孤身独立在原地。
虽然距离隔得有些远,他却依然感觉到了她浓烈的悲伤。
掐掉烟头,他朝她疾步走去——
小蔓,你爱了他整整十年,可你何曾知道,我的等待,又岂止一个十年。
即使不能永远靠近,也不曾想过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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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华知道,他今晚的所作所为难免让人心生误会。
可是,他总不能冲天底下的人说,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在白安然心里的特殊地位,而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吧。
若被人知晓他跟个古代娘们儿似的宫斗,别说他自己了,连着陆家三代的颜面还不都跟着丢光了。
陆年华上楼的时候,路过棋牌室,见佣人正在打扫,声音平平淡淡的问了一句:“看见白小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