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了不少,确仍是碰见了死命抵抗。若不是北兵及时赶到,倒是没有那么快控制住形势。
站在了皇后的寝殿前,太子背着手冷笑。一月二月就跟在了太子身边,刚经过了铁血的一夜,他俩个倒是兴奋得两眼冒着光。
整个寝殿,从院子到殿内,鸦雀无声。
太子信步往里走,有要跟他行礼的,太子摆手,让众人都该哪儿呆着哪儿呆着去。有宫女帮太子打了帘子,外间上太医们如鹌鹑似的,三三两两地蜷缩着。
见太子进来,才有了些许活气,边忙都起来给太子见礼。
太子问:“陛下如何?”
众太医中,一个人站出来说:“回殿下话,陛下生命无碍,只要对症下药,得要慢慢养着才行。”
太子听了方才放下心,环视了众人一眼,太子勾了勾唇角。
赵镇升说控制住了局面,还果然是控制住了。
太子往内殿上走,宫女帮着将帘子打开,太子进去,首先看到的,便就是皇后抱着新安公主。
皇后的面色平静无波,新安公主此时已经醒了,见着太子很是高兴的喊了声:“皇兄。”
小孩儿无知,一睁眼睛,便就瞅着许多人,虽然脸色都不自然。但新安公主也不查觉,只是认为人多好玩,十分的开心。
只是早饭有些晚了,到现在还没上,她直对着皇后喊饿。
皇后却是连块儿糕点,也不敢给新安公主吃的。
梁太后什么也不怕,即使太子恨死了她,也是要将她高高的供起来的。但逸亲王怕,他带入宫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就全数不见了。
就连跟进这寝殿的,也悄无声息的被人替换而不自知。
逸亲王此时依着梁太后,紧靠在了乾武帝的床前,倒是比起孝子来,更像侍疾的孝子了。
梁太后抬起眼皮子,瞅了瞅太子,说:“哀家到底小瞧了太子,果然好手段。现在哀家只问你,你将梁家如何了?”
太子笑了,也不行礼,温声说:“皇祖母放心,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们都安然的呆在梁府上。孙儿虽然不孝,父皇还在,一切还都要由父皇做主才行,孙儿可不敢僭越了。”
逸亲王红着眼睛问:“那本王呢?你又打算怎么处置本王?”
本来他是在逸亲王府上,发号施令,然而当他得报说,门已经被沈建宾夺了,又走脱了太子之后,便就怕了。
直到逸亲王府上失火,才烧断了逸亲王最后一根紧绷着的神经。
望着那火光冲天,他只想到,若不是太子控制住了局面,又如何能在他的王府上,就这么放起火来?
紧接着就想到,逸亲王府上只怕是有内奸。一时之间,逸亲王想到了史书上那些个造反未成,最终却被自己侍卫杀了换功勋的记载来,便就觉得脖子后面生风。
逸亲王害怕起来,就是儿子,他也不敢相信。自己一人竟孤身,惹下这样大的祸来,竟丢下妻、子,从密道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