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处长说,“地缘政治学说,是西方殖民者殖民、争霸世界的产物。1919年,英国地理学家与地缘政治家麦金德,开创地缘政治学科,欧亚大陆作为世界政治中心舞台的地缘特征,第一次得到了系统描述。”
在地缘政治学的视野里,由主权国家构成的世界秩序,类似于存在于空间中的“建筑群”。这些建筑群,都是以欧亚陆权为中心建立起来的。地缘政治学研究的,就是这些“建筑群”之间的地理关系,以便为国家决策者提供明智的地理和战略指导。
接着,英国地缘政治学家帕克,将地缘政治进程划分为“两个过程”,即标准地缘政治过程和替代地缘政治过程。
所谓标准地缘政治过程,第一阶段,一个大国企图取得在核心区的支配地位。第二阶段则表现为两个大国或大国集团之间的相互敌对。其中一个国家从大陆内部获取力量,而另一个大国主要从大陆外部获取力量。在第三阶段,处于支配地位的或霸权大国走向衰落,其中之一或它们全都趋于瓦解。此后,进入众多小国混乱阶段,直至新的霸权企图的出现。
标准地缘政治过程呈现为周而复始的特点,这一过程充满着冲突。一个新崛起的大国,进入国际体系并引起该体系的适应性紧张,原来的支配性国家逐渐走向衰落。在这一标准过程的最后阶段,新崛起的大国确立了自己的支配地位。
与这一标准地缘政治过程相对的,则是替代地缘政治过程。即随着支配性、霸权性国家力量的衰落,原来处在被支配地位的小国联合起来,形成某种秩序。相对于标准过程内在的冲突,替代过程呈现为合作的特点。
按照这种学说,目前欧亚大陆正经历一个替代地缘政治进程。几大势均力敌的地缘板块同时生长,没有那一个占据支配地位。而作为当今最强大的国家,m国和北极熊,在欧亚大陆有着巨大的影响力,谁也没有获得单独称霸的支配地位。
卡特总统时期,国家安全顾问布热津斯基在m国国会做证时,曾直言不讳地阐述m国在该地区**裸的长远地缘战略目标:
“欧洲-俄罗斯-亚洲,整个这一大片大陆,位于世界的中心,谁控制了这一大片大陆,谁就控制了整个世界。在中期内,m国的战略目标是,在m国领导作用的带动下,构筑起一个更为合作的跨欧亚安全体系。在更长远的时间里,最终将产生一个真正分摊政治责任的全球核心,即建立起一个以m国为领导的多极体系。”
布热津斯基与麦金德的观点,高度一致。麦金德认为,在数世纪里,来自欧亚大陆心脏地带的力量,将象大锤一样敲击着该大陆的边缘地带,即欧洲、中东、中国和印度。1500年来,欧洲人对这副大锤的恐惧和忧虑,始终持续到现在。
俞处长说,由于地缘政治因素,m国和欧洲、北极熊各方,始终对这块大陆垂涎欲滴。另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伊斯兰宗教复国运动,始终让区域内相关国家,如坐在火药库上惴惴不安。1979年波斯宗教革命成功,更增加了这一忧虑。
对北极熊、中国而言,宗教极端势力的崛起,势必催生出无穷隐患。m国和西方,远离中亚,他们自身不会受到宗教复国运动影响,北极熊的中亚各加盟共和国,中国的新疆,都将受到无穷困扰。而这,正是m国和西方各国,看到的更为长远的、巨大的“战略利益”。
“正是由于上述地缘政治和宗教两大因素,使m国和西方各国,不遗余力地进军中亚。布热津斯基等m国精英,精心谋划,支持中亚各地的分裂势力,一步步地将北极熊拖入战争陷阱。其长远目标,就是要在这块核心地带,建立起以m国为核心的,世界霸权新秩序。”
“现在,将北极熊拖入陷阱,这一步m国和西方已经成功。可以预料得到的是,北极熊跌入这一陷阱,坚持不了几年。那么,战争之后呢?山人伊斯兰共和国离m国千万里,可它却就在中国的西部边陲。这么多宗教极端组织被武装起来,将来,会产生什么影响?m国人天高地远可以不考虑,但我们不能不考虑!”施鹤飞用一连串问号,结束了简报。
张广进给了施鹤飞一颗烟,接着说道,“今年‘两会’之后,我和张教官都列席了军委组织的务虚会,专题研讨西部安全形势。m国和西方这一手,很毒辣,我国高层洞若观火,清楚明白。但是,从当前的大局出发,我们只能两害取其轻。”
他说,这是因为,我国当前面临着巨大的直接军事威胁。东北、华北、西北边境线上,北极熊一百五十万铁甲洪流,虎视眈眈,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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