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传言就不会断。”白婕妤一声哀叹,话中带着些无奈的悲伤。席兰薇再度睃了她一眼,她今日穿了一身蓝灰色的曲裾,好像衬得整个人都黯淡了一层。默了一默,她终于问了一句:“婕妤想说什么?”
白婕妤并未当即作答,欠了欠身,眸中隐含思量,似在为她寻个最为可靠的解法。须臾,露出一笑,缓缓说道:“臣妾觉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夫人必然懂。”
席兰薇浅有一凛。
“后宫里,陛下最在意的就是夫人。此次的事,想来宫中传得再厉害,陛下也并未相信夫人是妖吧?”白婕妤笑而说着,及此只稍稍一顿,未等席兰薇作答便又续道,“既然如此,最须担心的一环根本不在。那么,真相如何,重要么?只要夫人找到了‘凶手’、发落了,让宫中觉得真相大白,便足够了。”
说得直白一些,就是找个人来顶罪便是。反正她也有法子让六宫相信这就是真的,平息了流言,也就再无什么事了。
稍一沉息,席兰薇挑了挑眉头,清冷道:“凶手是张氏?”
“不是很好?”白婕妤轻一笑,反问道。语中一停,又说,“夫人和张氏早已结怨,她恨夫人的事阖宫皆知,自然容不下夫人在宫中呼风唤雨,死也要拖夫人垫背的……”
心平气和,不似建议她这样去做的口气、而是端然在说事实就是如此。
大约……也是行得通的。且不说这样能让事情平息下去,就是真凶见了,大概也会明白,她能这样压住第一次就能压住第二次,便不会故技重施。
席兰薇认真掂量了片刻,少顷,还是摇了头:“不可。”
白婕妤微微一怔。
她看向她,眸中含着谢意,微笑着解释道:“若只是要解这燃眉之急,婕妤所言可行。但这背后之人不管是谁,掀起此等谣言,说到底是为取本宫的命的。找人顶罪强压下此事,于本宫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本宫尚在宫里,对方总有一日会再寻别的法子挑起事端。”
“饮鸩止渴?”白婕妤轻皱了眉头,显不同意她这想法,“夫人想一举捉出真凶倒是稳妥,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言外之意,待得找出那人,兴许她早已被皇帝废了。
“婕妤此言差矣。”席兰薇笑得轻松,“就像婕妤方才所言,无论后宫传得如何,陛下断不可能相信本宫是妖,最需要担心的一环根本就不存在。那么,本宫大可以放下心来,一点点地查出真相。”颔了颔首,她苦笑着叹了一声,又续言道,“饮鸩止渴这样的事,若是搁在两年前,本宫兴许是会拼一把的。但现在到底有安玉在,本宫不能舍下她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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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婕妤告退时显有些失望,面色讪讪地屈膝一福,无太多言辞。
“清和。”席兰薇唤了人来,思忖片刻,吩咐道,“你去太医院走一趟,让医女去冷宫看看张氏,好好给她治伤,再差两个宫人去服侍着。此番怕是当真冤枉了她,本宫不想落人话柄,说本宫借着事端斩草除根。”
“诺。”清和欠身应下,退出殿外。
简小霜在片刻后挑了帘子进来,为席兰薇换了盏茶,打量一番她的神色,满是不解:“夫人管张氏干什么?能落人什么话柄?她一个庶人、戕害皇裔的事又阖宫皆知,就是当真此番枉死了,也闹不出什么岔子来。”
“是。”席兰薇点点头,吁了口气,“所以,为她这么个庶人的死活拖累了旁人,多不划算?那人也是为从前的积怨,目下只想着出这口恶气,不为自己多想想。”
简小霜听得疑惑不解,席兰薇回过头觑她一眼,笑了一声不再多做解释:“你放心就是。不只是对张氏的这番安排不会有错,飞蝗这事也不必再多加担心了。”
小霜越听越不明白,哑了一哑想要追问,席兰薇索性把睡在膝头的小猫抱了起来,递给她说:“喏,别发愣,去把喵洗干净,它刚在地上打了滚。”
作者有话要说:#兰薇想让张氏生不如死#
#但有人不这么想#
#兰薇表示你不这么想也别拿蝗虫搅局了好么,我又不五行缺蝗,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张氏:卧槽几个意思?!冲我来的对么?!#
#阿箫喝茶:我觉得兰薇想让你生不如死挺正常的,但宫里的人要是就这么由着你活着真是十分不正常……#
#张氏:可是席兰薇是女主啊!!!#
#兰薇蹦跶路过:可是女主又不能左右别人思想#
#张氏:┭┮﹏┭┮#
_(:3」∠)_今天在反思张氏和霍祯谁三观更不正……然后好像没能得出结论托腮……
其实我很好奇在对于坏人的下场问题上……觉得死了为好的人多还是生不如死更好的人多【认真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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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说要看霍祁和楚宣的耽美番外的菇凉出来我们谈谈→_→
——让女主怎么办……→_→
——难道霍祁的真爱是楚宣、对兰薇好只是因为知道楚宣爱她所以以此接近他么→_→
——为什么越脑补越带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