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关注贺拔瑾瑜,所以他这才能如此安稳地住下来。
自入冬的那场大雪之后,这天总是阴沉沉的,不下雪,却也不放晴。
这样的天气会让人觉得压抑、气闷。不过覃初柳的心情却很好。
因为她的精品成衣铺子终于开业了,一应装潢摆设,请掌柜伙计绣娘这些全都是贺拔瑾瑜张罗的,她一点儿心思也没费。
开业那日她去看了一眼,都十分合她心意。她原还想开业事忙,她留下来帮帮忙的,贺拔瑾瑜却与她道,“你是老板,这些事何须你亲力亲为。”
覃初柳想想也是,她现下手里的产业可真不少了,若是所有的铺子忙活起来她都要帮忙的话,只怕她比店里的小伙计还要忙碌。
她应该向贺拔瑾瑜学习,知人善用,这样她也能做个甩手掌柜了。
再者,她以后嫁去了辽河郡,这边的铺子指定是没办法再管了,既然早晚都要放手,她为何不干脆一点儿呢。
想通之后,覃初柳便把从杜大成那里得来的铺子全部交给了小河,让他定时巡铺查账。到时候只要把赚来的银子交给她就成了。
自此之后,小河更加忙碌起来,覃初柳反倒没有事做了。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见萧白的事情,可是每次一提起萧白。贺拔瑾瑜的脸色都不大好,若是她与他说要与萧白见面,他指定更加不乐意。
所以她便打算等贺拔瑾瑜走了再找萧白说话。
可是没想到这一日萧白却突然来了家里,直说要见覃初柳。
萧白来的太突然,且太明目张胆。他能知道有人暗算她,指定也知道贺拔瑾瑜还住在她家里,他这时候来的目的,可就大有深意了。
果然,当贺拔瑾瑜赖着不肯离开,不给他们单独说话的空间的时候。萧白并不讶异,甚至还笑着劝覃初柳,“既然傻蛋想听,留下也无妨。”
他装傻!他明明知道贺拔瑾瑜的身份却还叫他傻蛋,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贺拔瑾瑜果然黑了脸。覃初柳忙打圆场,“咱们都是旧识,也不讲究那许多了。萧白你此次过来可是有事?”
萧白面露失望,他以为覃初柳会问他当初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死而复生,现下又在做什么等问题。
可是她一个也没问!没问便说明不关心、不在意,她不关心他。不在意他了。
失神片刻,萧白才重新打起精神,笑着与覃初柳说道:“我这次过来是想劝一劝你,以后莫要与二皇子联系,形同陌路最好。”
若是还有联系,以后太子得了势。只怕覃初柳也得不了好,且还有可能牵累到安家村甚至是辽河郡。
覃初柳挑眉看了一眼贺拔瑾瑜,用眼神问他:萧白为何这般笃定二皇子必败。
贺拔瑾瑜只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并没有回应覃初柳。
覃初柳也不着急,只听萧白继续说道:“我得了消息。太子殿下已经夺下新叶城,月余便可将整个北方纳入囊中,到时必会与二皇子形成分庭抗礼之势。你身在朔北,是太子治下,要保全自己才是。”
萧白字字恳切,这些原本都是机密,新叶城是昨日攻下的,他得了消息实在是坐不住,便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
覃初柳惊讶地看着萧白,新叶城也落入了太子之手,这动作也太快。新叶城是东北地区比较重要的军事大城,新叶城失守,东北只怕……
萧白是太子的人,这些消息就连贺拔瑾瑜都不知道,他却知道的这么清楚且还这般笃定,他定然是太子的人无疑。
果然是道不同,就算她现下不与二皇子联系难道就能摘干净了?不可能,她是沈致远的学生,在京城时多亏了他照拂,这样的情谊怎么能说断就断!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个时候萧白能亲自上门与她推心置腹地说这些,她心里还是感激的。
“多谢你能告诉我这些。”覃初柳感激道,“不过,路已经选择好了,若想再回头哪里那么容易。最后的结果会如何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所以……”
顿了片刻,覃初柳继续说道,“咱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若有朝一日太子真的如愿,你还与我走动只怕于你无益。你也莫要暗中派人窥探于我,我自有我的生活,不想被打扰。”
萧白的表情晦暗难明。原来都是他自作多情了,他冒着泄露机密的危险来与她报信儿,她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要与他划清界限。
这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吗!
虽然他也想过她既然要嫁人了,他便不能与她多接触。可是自己想和她亲口说完全不是一会儿事啊。
萧白霍然站起身来,有些气愤地看着覃初柳,“好,好,是我多管闲事!以后你的事情我再不插手,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