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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他的声音有些冷了,凝着舒然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的凉。
被他抱在怀里的舒然浑身都抖了起来,那双倔强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在他说完,伸手将身边桌子边的小碗一把推开,碰的一声,小碗砸在了地板摔得粉碎。
房间里诡异的气氛瞬间被这一声清脆的声音给紧绷到了极点,舒然的心里更是在此时此刻紧绷到了浑身都僵硬了,她就是不想那么的顺从他,她讨厌被他强迫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但她心里更是害怕他!
舒然的两只眼睛瞪得很大,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看着尚卿文手里拿着的勺子一动不动,推过去的那只碗碗里的粥沾在了他的衣服上,衣服的上挂了一大片。
尚卿文的脸色很沉,此时的舒然就像个任性的孩子,你越是要她做什么,她越是叛逆着跟你对着做,他把手里的银勺子放了下来,心里压抑已久的怒气聚集了起来,但当他看着她那双满是惊恐之色的眼睛时,心里居然又开始懊恼,该死的,他居然再次心软了!
“然然!”他放下了勺子,伸手将她抱紧了些,在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时拥得更紧了,“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不会吗?不,尚卿文,你已经伤害了我!
被他这么拥着,舒然全身的紧张和害怕都化作了一阵剧烈的颤抖,到最后是控制不住地颤抖得厉害,此时的舒然居然想嚎啕大哭。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温柔时简直可以让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他享受着他的温暖,可是这一切都在他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变了样,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下一刻化身为狼地将自己拆分入腹,用最难堪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方式,就连他对自己展现出来的柔情都让她害怕地以为这又会是一个错觉。
他还是那个在自己屡次面对困难都赶来为她解围,会为了给爷爷买一只盐水鹅驱车千里,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的男人吗?
不,不是的!
此时的门铃响了起来,尚卿文目光一动,看着怀里紧闭着双眼身体还在轻微颤抖的舒然,他微微沉了一口气,抱着舒然回到了卧室,将她轻轻地放回了大床,用被子给她盖好。
“好好休息一下!”他俯身靠近她,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吻,紧闭着双眼的舒然转过了身去。
门铃声只响了两声,尚卿文走出卧室时将卧室的门关紧,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脸色有些淡淡的。
“大少!”董源率先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宁静,站在门口的尚佐铭看了尚卿文一眼,剑眉微挑着低沉出声,“卿文,尚家人的教养,你该不会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尚佐铭的语气有些重了,董源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尚卿文,心里也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他之前找机会给大少发了短信过来,只是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如今见他一身家居服的打扮,而且,衣服的一角好像还有一些脏东西,是糊上去的粥?
董源是明白了尚佐铭老先生的气愤是从哪里来的了,尚老先生一向都是着装一丝不苟,而作为尚氏集团的大少此时都上午十点多钟了,不仅没有去公司处理事物,开门时还是这样的一副邋遢的模样,也难怪他心里顿时来了火气。
尚卿文什么话都没说,转了身往客厅里走,尚佐铭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大步地走了进去。
客厅里,尚卿文走到饮水机边接了一杯水,灌进了嘴里,“你找我有事?”
尚佐铭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这房子听说是张晨初的,难道堂堂尚氏集团的董事长自己买套房子的钱都没有?再怎么说尚家那么大的一栋楼,难道还不够他住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饭厅,见桌子边是一堆碎了的碗,地上还粘着一层粥,溅得到处都是,在一向爱整洁的人眼里就是一片狼藉,他紧蹙着眉头将目光转到了饭桌上,见到那上面摆放着的两副碗筷,心里微沉,看着尚卿文的衣角上沾着的稠粥,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清冷开口。
“嘉禾那家国营厂的收购合同早已签下来了,你也别再糟蹋了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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