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分的几率很大,但剩余的两个对手,就不那么好搞定了——他们分别是排名第五和第六位的弗赖堡和美因茨。
剩余七场联赛,四支都是排名前八的球队,这样的赛程,说是恐怖一点儿都不为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恐怖到疯狂的赛程,所以霍芬海姆虽然理论上还存在着升级德甲的希望,但实际上,想要做到这一点,基本上没有可能。除非霍芬海姆能够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场场获胜,并且竞争对手们还不断犯错。
连胜七场,同时多支球队犯错,这样的客观条件,想想都觉得天方夜谭。
所以,尽管霍芬海姆的赛季既定目标仍旧是争取杀入联赛前三,夺得晋级甲级联赛的名额,主教练兰尼克也不断的鼓励激励,但几乎所有球员都很清楚,这个赛季,他们是真的很难从乙级联赛中突围而出了。
当然,失望的情绪肯定是有一些的,但要说沮丧,还谈不上,不管怎么样,赛季还没有结束,足球场上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不到最后关头,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尽管希望很小,但谁知道一定就不会发生奇迹呢?
希望再小,也不是没有,无他,全力以赴便足够了。
换个角度来说,就算本赛季注定与升级无缘,那也不算天塌地陷,说到底,霍芬海姆只是一支乡村球队,是一支升班马,能够在乙级联赛第一个赛季就取得这样的成绩,再怎么都不能说差,蛰伏一年,好好发展经营,准备来年再战,未必不能重振旗鼓。
正是抱着这样胜可喜败不馁的心态,坐在大巴车内的霍村球员们,显得很是放松,相互之间说着话,笑闹着,也有人在看书或是戴着耳机听音乐。
兰尼克和赫尔曼走上了大巴车,前者环顾一眼,后者则是出声询问:“人都到齐了吧?那么准备出发吧!”
出发的时间定在八点一刻,此时已经是八点整,虽说规定的时间还没到,但人到齐了,提前出发也是可以的,这可没个准头。
赫尔曼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准备转身跟司机打招呼,却看到魏斯举起了手。
“赫尔曼教练,曾还没到。”
“曾?”
赫尔曼愣了一下,闻言仔细的扫视了一遍车厢,果然没见到曾恪的身影。
“这个家伙,搞什么呢?难不成要所有人都等他一个啊?”
赫尔曼嘀咕了一声,抬手看了看表,发现还没到八点一刻,也就不再多说。如果在规定的时间里迟到了,他自然有话说,可没有迟到,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也没理由去责怪对方。
又等了一会儿,眼瞅着时间快到了,赫尔曼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起身冲着魏斯喊道:“托比亚斯,给曾打个电话,看看他到哪里了!告诉他,如果他不能及时赶到,那么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就留在霍芬海姆,要么,就自己想办法去北莱茵。”
“好的,赫尔曼先生。”魏斯答应了一声,坐下去,然后又站起来,挠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
“你想说什么,托比亚斯。”
魏斯干笑道:“那个……曾没有电话啊!”
“……”
赫尔曼有些坐蜡。
车厢内的其他球员顿时哄笑成一团。曾恪是个穷鬼,全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赫尔曼教练竟然叫人打电话给曾恪,别开玩笑了,一个出去吃个饭都要找魏斯结账的人,有钱买电话?
“这真是……”
赫尔曼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无语的摇摇头。
兰尼克有些好笑地对他说:“这一次回来之后,和转会部的人商量一下,给曾提前预支一些酬劳吧,那个家伙,过得也忒惨了一点。”
赫尔曼再度无语的点头。
“来了!”
“喏,曾来了!”
有球员叫出了声,穿过透明的车窗,远处的地平线尽头,一个少年,正快速的奔跑而知,初升的阳光沐浴在他的身上,似乎就连他额头上的汗珠,都在闪烁着灿烂的光彩。
“抱歉,先生,我好像是最晚一个到达的,不过……应该没迟到吧?”
在有些看呆的目光中,额头上都沾染着汗珠的曾恪跳上了车门,扬了扬手中没有表带的手表,上面的时间正显示着此时才八点十三分呢。
兰尼克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话,只是点了点头。
赫尔曼朝他招招手:“找位置坐下,我们准备马上出发了。下次记得早一点。”
“我知道了,赫尔曼先生。”曾恪受教般的点头,不过却是没有马上走进车厢坐下来,而是返身又走出了车门,“不过等一下,我想我们的大巴车,这一次将要多几个旅客。”
所有人都是一脸茫然疑惑的表情,再然后,就见着曾恪重新跳上了车,手中提溜着他那个黑不溜秋的大号运动包。
背包开着的那一边,几个毛茸茸的脑袋,正瞪着无辜的眼睛,四下张望。
“这是……”
“狗?”
“好多的狗?”
“我的上帝啊,曾,你是袭击了宠物店么?天哪,好多的……狗!”
车厢内顿时响起阵阵的惊呼声。
曾恪无奈的摊摊手:“是的,是狗,总共有五只。这就是我为什么来得有些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