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清水县大概是二三十万亩耕地(作者没查资料,瞎编的)。”
顾青瓷竖一根大拇指:“当家的,你这个便宜爷爷居然买下了整个清水县?”
汤够:“这才是土豪啊。”
汤不够:“应该叫地豪或者田豪。”
李幕遮:“不对,他一个乡下富绅哪有钱买这么多的地?就算他有钱,马知县也不会对此无动于衷。”
沐堂堂又仔细看了一遍那个统计单,表情凝重的说道:“我们确实又有麻烦了。”
其他人都不解地看向沐堂堂。
沐堂堂解释道:“这位李老太爷应该只是个白手套,你们仔细看这份统计单,很多田地并不是他买的,只是最后都汇集到他手上来了。”
李幕遮把统计单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我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冒充我爷爷了。”
“为什么?”
“这位李老太爷应该是了解过全县百姓的户籍,这些田地挂靠的这些人,要么是绝户,要么是孤儿,要么是孤寡老人……然后他再控制这些人就可以了。但是要做这些事情,需要一个临时但又可靠的身份,我这种父母信息比较模糊的孤儿,就是非常好的目标。”
沐堂堂道:“这么说来,李老爷子背后的人在进行土地兼并。”
李幕遮:“对。”
顾青瓷:“那他怎么忽然就服毒自尽了呢?”
宁小鱼:“会不会是他害怕了?”
汤够:“这倒是有可能。一般这种丢以台前做事的人,多半会被灭口。谁都不是笨蛋,这个李老头说不定是想求当家的帮他做什么事情。”
汤不够:“可是他也没留下什么遗言啊。”
李幕遮:“他留了遗言。”
“有吗?”
“什么时候?”
“遗言是什么?”
李幕遮叹了口气:“你们忘了,那老头一直在反反复复地强调,他在找他的孙子找了快二十年,还说他当初不赶把他儿子儿媳赶出家门,他不知道他儿媳怀了身孕。我今年二十二岁,如果他孙子是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赶出来了,时间就对不上了。”
顾青瓷:“等等,这么大的漏洞,方主薄开户籍证明的时候,难道没发现?”
李幕遮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鼻子:“我那个户籍上面填的出生日期要晚个三年 ,所以法理上我才19岁。”
顾青瓷、汤不够、汤够:“……”
宁小鱼:“这也没什么啊,我家的户口本上,我爹我娘的年龄也都是错的。”
沐堂堂笑着解释道:“确实,有那么一段时期,不少人的出生年月日确实出过错,甚至还有因此‘活’了几百年的。”
李幕遮道:“方主薄怎么说也是九品的官老爷,当然不懂底下胥吏的龌龊勾当。”
顾青瓷:“当家的,你之前说的小漏洞,也是指这个?”
李幕遮笑着点头。
汤够:“那个方主薄居然被这么一件小事给坑了?”
汤不够:“所以说教条主义害死人呐。”
沐堂堂提醒道:“先别急着高兴,还是想想怎么处理这事吧。”
顾青瓷:“难怪那个马知县和方主薄压根都不提这事,估计都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汤够:“当家的,怎么办?”
宁小鱼:“我们也不要不就行了,直接走人去金陵。”
李幕遮:“直接走人肯定是不行的,外面那些人估计都会生吃了我们。”
汤不够:“那让他们把自己的田再买回去呗。”
李幕遮想了想,一脸认直地说道:“把他们有主的田都还回去,剩下的分给灾民。”
沐堂堂笑盈盈看向李幕遮:“你舍得?”
李幕遮强忍着心痛:“不义之财,本来就不是我的,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掌柜已经做了决定,剩下的当然同伙计们去执行。
当然,光凭万能客栈这六个人肯定没办法把这五十万庙田地发放完毕,他们只是照着那张统计单,把房产田地的契约都分好类,然后发给外面那两个代表,让他们去伤神。
即便如此,他们也忙到了后半夜,最后六个人直接累得在书房就睡着了。